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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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乖乖坐在那里等着许宴来的初一小女生大眼瞪小眼。
来的时候许宴已经告诉我了，他最近在兼职，是给一名初一女生辅导数学。每周六兼职一天。
这么缺钱吗？我想。
看了眼我手里的薄荷奶绿，我想：既然这么缺钱的话还给我买冷饮干嘛，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但我不敢和他说，我怕被他发现了这点，以后都不给我买了。
“哥哥，你和许老师是什么关系啊？”女生眨巴着眼睛问我。
什么关系？我倒是真的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
炮友关系？应该是的吧。
但对着女生，这样说不太好，所以我还是把我最不愿意说的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他是我哥哥。”我说。
刚说完，许宴抱着书本从客厅走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许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许老师，刚刚这个哥哥说你是他哥哥。”女生诚实的回答，睁着大眼睛看着许宴，在求证。
许宴看了眼在咬着吸管的我，低低应了一声：“嗯，我是他哥哥。”
我的心跳砰砰跳不停，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里饮料的杯沿，时不时的瞥向在给女生讲题的许宴。
许宴看了我两秒钟，从书包里掏出一张高一联考的数学试卷。他塞到我手里，又递给了我一支笔，说：“别闲着。”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着高一的试卷？”我问他。
“随便塞在书包里的。”许宴说。他伸出两根手指，命令我：“2小时，做完它，回家我检查。”
他勾了勾嘴角，又看着我说：“做不完的话，你知道惩罚是什么。”
我猛的把试卷拽过来，像是要把它撕碎了一样。
“知道了。”我咬牙切齿。
许宴又冲我笑了下，随即转身去给女生讲题了。
女生转头偷偷瞥了我两眼，似是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眼许宴，又不敢说了。
“许老师再见。”“哥哥再见。”女生将我们两个送到小区门口，给我们两个打招呼。
我冲她笑笑，她瞥了眼在包里翻翻捡捡的许宴，悄悄凑近问我：“哥哥，你和许老师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女生又偷偷瞥了眼许宴，说：“因为许老师总是对你笑啊，我还从来没见他笑过呢。”
没笑过吗？我有些疑惑。明明许宴经常笑好不好，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又在偷偷聊什么？”许宴收拾好书包，朝我们两个看过来。
“没什么。”我回他。
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又催他：“快走吧，饿死了，回家给我做饭。”
许宴嗯了声，拉着我走了。
公交车上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我用手肘戳了戳许宴，让他转过来看着我。
“怎么了？”他问我。
我在大脑中努力搜寻合适的字句，最后挤出几个字：“我觉得你不笑的时候更帅一些。”
“什么？”许宴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你还是少笑笑比较好。”我很认真的补充道。
许宴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不解的问：“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许宴一直都是一个学霸，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在其他方面，他都是很聪明的。
两秒后，他伸出手来将我额前的头发朝上撩起，露出我清明的双眼。
“不对其他人笑，那其他人中包括你吗？”许宴问我。
我被他一只手捧住脸，动弹不得，只能定定的与许宴对视。
公交车的广播声响起，我砰砰的心跳声淹没其中，没有被许宴发现，连我自己也没发现。
“不包括我。”我说。
许宴对我笑了下，说：“裴嘉，你怎么这么贪心。”
我甩开他摸上我脸的手，不自在的转过头去。
被放下的刘海稍稍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着许宴搭在我肩上的手，想要反驳他。
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而已。
“你要兼职？”同桌有些惊讶的问我。
我点点头，说：“对，有没有那种周末的兼职，周六周日整整两天也行。”
“怎么突然要找兼职了，你很缺钱吗？”同桌问我。
我很诚实的点点头，告诉他最近手头有点紧。
“那我帮你问问，说不定可以给你找到。”
我谢过我同桌，亲密的搂上他的脖子。
余光瞥向站在窗外的正抱着试卷的许宴，我愣了一秒，讪讪的松开抱着同桌脖子的手。
许宴又看了我两秒，随后抱着一摞试卷转身走了。
真小气。我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