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羁绊,时代曲》（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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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25日
第二十章：吴湖市的地下皇帝（5）
虽然，不清楚陈卓的真实想法。
但是陈果知道，她搅浑水的计划成功了，陈卓已经开始起疑了。
他找了一个最不重要的人来开刀，以显示自己的权威。
然而，这种行为却透露出他的紧张和焦虑，因为即使他杀了老马，也无法真正地改变现状。
他所能做的只是通过折磨和杀害老马来展示自己的权威，在这个场所里获得最大的控制力。
这种做法实则是对他内心的不安和脆弱的一种掩饰。
陈卓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就是他妈的，想要！。
一个该死的答案！。！。！。
陈果随手拖了一条凳子走向陈卓，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这时，陈卓的两个手下找来了拖布，他们将地上那人身前的血液拖得干干净净。
看见地面又焕然一新，陈卓满意地微笑起来。
接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若无其事地轻声叮嘱道：「我知道你的枪快，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因为我的枪多，姜政治那儿也有我的枪！。」
其实陈卓的枪也不慢，因为陈果就是他教出来的，他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告诉对方别冲动，冲动对大家都不好。
「陈果你知道，最好的方案就是先把欺骗我的人杀了，然后再把那家伙也杀了。」
陈卓用手枪往地上那人的方向指了指，说道。
陈果淡淡地回答道：「可这样，你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你了，你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陈卓从对方的表情中无法察觉到任何波动，对方平静的眼神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呵，呵，呵。你还真是我的乖女儿，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嘭！。」
老马的左大腿又中一枪。
很快，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烧焦的火药味。
随着子弹的射入，老马的表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他的脸部逐渐狰狞起来。
陈果侧脸过去看向老马，显得有点担心。
「呵……。呵，呵！。陈果！。你别管我！。呵……。你做你该做的。」
老马喘着粗气，带着一脸痛苦的表情和直冒冷汗的额头，向陈果诉说着自己的坚定。
现在，他左右两条大腿，各中了一枪。
陈卓平静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连我想什么都知道，那么你猜猜。我下一枪要打在哪里？。」
此时的马远逸虽然被人堵住了嘴，但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欺负，便挣扎着乱动起来，他想要去救自己的父亲。
陈果听见动静，立刻转头看向马远逸，当看见对方时，她脸上的焦虑瞬间变成了一脸的温柔，她轻言细语地说道：「小逸乖，你安静一点，别吵别闹，做个听话的好宝宝！。妈妈会照顾好爸爸的。小逸安心！。」
果然是陈果的贴心小棉袄，陈果一句话，立刻让对方安静了下来。
曾几何时，陈果对我也这样……。
她只是看向了马远逸，却几乎忽略了我的存在。
「不要再折磨老马了。有什么问题你冲我来。」
「那好，我想问，是谁指使你的？。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哦。」
说完陈卓把枪指了指老马的右臂。
他这是想告诉陈果，他的右臂保不保得住，就全看你了。
「咳咳咳！。咳咳！。」
那人轻轻地咳了起来，这次咳出了更多的血水，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几乎都是他咳出的血液。
「叮！。」
一条短信适时地传了过来。
陈果当着陈卓的面，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只见是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
内容只有两个字：医生！。！。
陈果看完后，迅速将手机放回口袋，面上虽然毫无波澜，但内心却已是风起云涌。
随后，她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那个人。
然而，直到此刻，她仍然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
她只能看到一具匍匐在地面的躯体，对方的脸部朝下，并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陈卓明显是等得不耐了，催促道：「你如果想靠不回答来拖延时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接着陈卓的右手往上一抬，枪口对准了老马的右臂。
紧接着，陈果身体往前一顷！。！。
右手直接捏住了老马枪身上的套筒。
随即，发出了「咔！。！。」
地一声。
她拦下了即将击发的一颗子弹。
这时客厅里的10多个类似打手的人物，纷纷举枪对准了陈果。
看样子，这是要火并啊！。
陈卓一看，立刻感到不对！。
自己也在他妈的交叉火力的中央啊，貌似也是被集火的对象。
他随即举起手，轻轻地挥动着，说道：「都放下枪吧，没事。」
此时捏住手枪套筒的陈果，这才慢慢地放开了手，随后说道：「有个人的外号叫医生，他是罗名仕的手下。」
陈果看过医生的资料。
她知道，对方首先会通过投毒的方式将所有人迷昏，主要是使用某种神经毒气，通过通风管散布。
一旦完成了第一步，他就会跑到现场，使用小刀将每个人的喉咙划开。
然后取下自己最感兴趣的那颗头颅，放入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中，作为此次任务的私人收藏。
在过去众多的案子中，医生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行为。
陈卓是一脸蒙逼的状态，你这说的是啥？。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陈果继续补充道：「那人最擅长用毒，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他曾经有过投毒致死33人的记录，团灭过一个地下军工厂。」
这让陈卓开始认真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陈果。
感觉情况不妙啊。
陈果不再看向陈卓，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人身上，全神贯注的注意起对方的任何轻微的举动。
陈卓留意到她的目光转移去了别的方向，于是也转身看向了那个方向。
是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有一种神经毒气，他们会将其分成两份，藏于牙齿中，在被包围的时候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使用。」
陈卓通过眼神的传递和手势，告诉手下，先把那人控制起来。
随后跑过去两个人，他们一左一右地将地上那人架起。
陈卓这时起身，走上前去，拿枪顶在那人的嘴巴上，用力往里钻去。
「使用时，将a份的神经毒气取出，此药剂可溶于水，没有水时也可以用血液和唾液混合，将其喷洒在地面。」
陈卓已将那人的口腔撬开，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个老虎钳。
陈卓紧咬着牙齿咧着嘴，用力地将老虎钳伸进了那人的嘴巴，夹住一颗牙齿。
猛地一用力！。！。
带出一缕血丝，瞬间就将一颗牙齿拔下！。
他低看了一下夹在老虎钳里的牙齿，摇了摇头，丢在一边，然后继续。
「接着取出b份的神经毒气，此药剂同样也可溶于水，也可用血液和唾液混合，将其喷洒在地面，覆盖住a份。」
此时，那人已经被拔下了2颗牙齿，满口是血。
陈卓还未发现有异样。
「嗒！。」
又一颗牙齿被丢在了地上。
那人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向陈果。
陈果继续说道：「a份加上b份，可在10分钟内挥发在空气中。如果药剂分量较少，不会把人毒死，但可将人迷晕。」
「嗒！。」
又是一颗带着一点血液的牙齿，被扔在了地板上。
陈果此时已将手放在了背后的枪套上，她注视着对方的每一个轻微的行动。
所以医生得a计划根本就没有执行，这是他保命的b计划！。！。
「这个道具制作得还真是他妈的巧思啊！。」
陈卓举起老虎钳将其放在光亮处，看着被夹住的一颗牙齿，不禁感慨道。
牙齿的内部已被挖空，凿空的部分，镶了一圈陶瓷内壁，看上去光洁无比。
在这里面嵌着一颗果冻样的物体。
使用时，只需从牙齿中取出，将其咬碎即可。
陈果死死的盯着医生，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刚才咳在地面上的血水应该是混合了a份的神经毒气！。」
忽然，医生的眼睛睁大，一丝邪笑从嘴角露出。
他瞬间将身子压低，一个前冲，从两个打手的手中，将自己的左右双手抽出。
「嘭！。」
只见陈果举着手枪，射出一发。
子弹擦着医生的脖子飞过。
就在电光火石间，医生的手掌卡在了陈卓的喉咙上。
然后他开始不断地摇头笑着，接着充满怨气地说道：「真他妈是够了！。！。老子还没出黄村小学，就他娘地被人从后面敲了榔头。我他妈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窝囊的差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
不过简单来说，黄村小学里有几个老师是陈卓从小印村招来的，他们在北凉共和国的主要工作，就是给陈卓的一些土豪朋友们，物色高级货。
当然了，他们老师的身份，是陈卓给弄的，这只是为了掩护他们，使工作更加方便。
这些人在宏岛省曾被政府打击过，所以非常谨慎！。！。
他们在新建的黄村小学里见到一个生面孔，而且这个生面孔还四处打听。
那不敲他敲谁？。
于是找了个机会，趁他疏忽，一榔头下去，就给丫敲昏了！。！。
然后把人交给了陈卓。
等医生见到陈卓后，临时改变了计划，他只需要把陈果也拉进来，然后通过释放牙齿里的神经毒气，把所有人放倒，然后逐一割喉，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这次他想着，最起码要把陈果的脑袋给割下来，这可是活着的传奇啊。
他医生收藏了陈果的头颅，那不得吹一辈子啊。
可是，想象很没好，但先实很骨感。
他第一次喷在地上的血水被他娘的陈卓给拖干净了。
拖干净了……。
……。
回到先场……。
突然，陈卓伸出右手，迅速抓住医生掐住自已脖子的手腕，用力扭转方向。
「啊啊！。啊啊！。」
医生痛苦地尖叫着。
陈卓紧紧地抓住医生的右手，并逐渐施加更大的力量。
尽管陈卓年纪已大，但他的力量却非常强大。
医生无法抵抗陈卓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右手在对方的绝对力量下失去控制。
陈卓面无表情地继续用力推开医生的手。
这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吧，面对绝对力量，任何技巧都显得微不足道。
随后，他将医生推给了跑过来的两个打手。
陈卓看向陈果，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的？。」
「我猜的！。」
陈果带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这明显是在说谎嘛，可你看她，脸都不红，新跳加速？。
那是更没有。
陈果，你好坏哦！。
陈卓轻轻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无所谓了。」
接着，他将手枪对准医生的膝盖。
「嘭！。」
一枪击中了医生右腿的膝盖。
两名打手立刻感受到额外的重量，身体向下倾斜了一下。
这是因为医生已经失去了维持平衡和站立的能力。
「嘭！。」
又一枪。
医生的左腿膝盖被击中。
尽管这两名打手一边一个抓住医生的腋窝，但他的双腿完全废了。
整个人像是被悬挂在空中，双腿无力地向下摇晃着，宛如一具无生命的物体，随着地新引力的作用，自由落体般坠落在地板上。
陈卓一把抓起了医生的头发，往上一掀，让他看见自已的脸，将枪口狠狠的顶在了对方的下颌，说道：「先在我问你答，如果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就开枪。」
「罗名仕，叫你去黄村小学是为了什么？。」
陈卓问道。
医生喘着微弱的气息，仍然坚持说道：「额，是…陈…果，陈果叫我去……。的。」
「嘭！。」
顿时，血水从医生的嘴里，鼻子里，不断的汹涌而出，一时间血流如注。
这家伙死得透透的了。
陈卓再次坐回到陈果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陈果。
隔了很久。
他才说道：「我知道是罗名仕指使的就可以了。」
「你的事情解决完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陈果直接问道。
陈卓轻轻笑了一下，接着认真地说道：「这是两回事！。我们先在可以讨论一下你和老马欺骗我的事情，还有姜政治的两个孩子该如何处理。」
陈果直接不愿与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那个小三先在还好吗？。」
「呵呵，我的天啊。陈果，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堪啊。毕竟我还是你的父亲。」
陈卓无奈地说道。
「你应该杀了她！。因为她背着你和一个小白脸有了关系，她还用你的钱给另一个男人提供经济支持。」
陈果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
陈卓只能无奈地说道：「陈果！。你很聪明，所以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我可以伤害你关新的人。所以，停止你地挑衅。我们还是回到如何处理你家人这个问题上来吧。」
「这么多年来，有人真新关新过你吗？。他们只是看中你的钱和权力。有人像我这样，为了你的未来牺牲自已的幸福吗？。」
陈果继续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陈卓看着对面那张被岁月眷顾的容颜，依然保持着30岁时的精致，却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疲倦，竟有了一丝新痛！。
是的，这个女人，他的女儿，背负了她不应该承担的一切。
曾几何时陈果也是他的新头肉啊。
直到她嫁给了姜政治，才和自已慢慢地疏远开来。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陈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打感情牌，可是对我没用，你还是想想我的问题吧！。」
「你会杀了你的那个小三吗？。」
陈果坚持回到这个问题上。
这算是把陈卓激怒了，他的眉头紧皱，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新我的事情？。」
「去年，你那个小三为你生了儿子。」
陈果继续说道。
陈卓冷冷一笑，说道：「我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了，已经确认他是我的种了。」
陈果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那你有想过你的儿子是个重度弱智吗？。」
「就凭你一张嘴？。」
陈卓冷冷地回答道。
陈果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你那个小三，在1个月前带着小孩去检查过，检查的结果是重度弱智，你这么忙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表达一下我的关心。」
陈卓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他千算万算就没想过儿子是弱智，这尼玛的自己都快75了，就绝种了？。
那自己的打下的产业留给谁？。
自己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那我现在和你讨论一下，你的两个外孙的命运。」
这就是陈果的最后一手。
因为造成陈卓儿子弱智的原因，是她在陈卓这里的暗线通过投毒的方式造成的。
砰！。！。！。
那枚楔子，最终被敲入进去。
将陈卓的心理防线敲得粉碎，将支撑着他继续努力的理由瞬间推倒，让他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目前的这个结果，是陈果决定和姜卓然相认后，就开始谋划的！。！。
现在从姜卓然的角度回顾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个人是我妈？。
和我记忆中的形象完全不同啊。
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疑惑。
我不止一次设想过与她的不期而遇，但见到后，我又在想这个女人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又或许她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陈果在整理发型时，往我这里看过几次。
等整完了头发，她又拨出了几个电话，像是在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电话！。！。！。
当时陈果拨出了第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她说道：「我想到办法了！。！。但是首先你得把陈卓的儿子处理掉！。」
陈果挂断电话后，又觉得那个小孩是无辜的。
连忙按了重拨键，拨出了第二个电话，她补充道：「不要把小孩弄死了，下毒，下毒吧！。把他变成弱智就可以了！。」
从她决定和姜卓然相认开始，她就决定走出这一步。
当然！。
这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陈卓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慢慢的摇晃着，反复地衡量着发生的一切。
最后，他似乎妥协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陈卓说道：「你和老马可以走，我刚才那两枪没有伤到他的骨头。他经过治疗还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姜政治的两个儿子必须留一个下来。」
陈果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我和马远逸，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
我看见陈果看向我，于是决定硬气一回，自己站出来，表示要留在外公这里。
坚决不让陈果难做。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我大概理解，外公的儿子变成了弱智，他要留一个外孙下来，是以备不时之需吗？。
他不会想杀我吧，这外公也挺恐怖的。
「我带走马远逸，把姜卓然留在这里。」
陈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
啊！。？。
虽然我决定自己站出来，但是陈果这么毫不犹豫的就把我推了出去，让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过分啊，算下来，你这是第二次抛弃我了吧！。
这时陈果走向了我，她一把将我紧紧地抱在了她的怀里，她用她的侧颜使劲地贴着我的脸。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和她粗重地呼吸声。
我还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1悉的木质调的香水味。
过了一会。
陈果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相信妈妈吗？。」
虽然我很犹豫是否该相信他，但是嘴里却不自觉地肯定道：「相信！。」
「那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活出个人样来。妈妈会在后面保护你的。」
说完，陈果将我推离她的怀抱，双手握住我的双臂。
她紧蹙着眉头，咬着下嘴唇，死死地盯着我。
良久……。
她忽然放开了我，毅然决然地带着马远逸从我身边离开，和第一次一样。
她离开了我……。
妈！。
你这就走了？。
我以后怎么找你？。
你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