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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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姵从陆戚容的小洋楼里走出来，见着了在门口站着的顾长琴。 他像是一夜未眠，一身湛青的长衫也泅着湿意，显得狼狈又落寞。 他强忍着心绞痛冲沈姵勉强的笑了笑，“你出来啦，我……” 沈姵没让他说完，牵着他的手坐到旁边的大理石凳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顾长琴，我说过让你等我，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该出卖你自己。” 她算无遗漏，早就知道她进警察局顾长琴会六神无主四处寻求帮助，最后左不过去求沈佳明得到这么个结果，可她还是气的。 沈姵这个人占有欲强到变态的地步，她打上印记的人和物，她见不得别人去碰，也见不得他们作践自己。 心惊胆战了半个月的顾长琴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他泪眼婆娑的挣脱开沈姵的手，吼道：“可是你要死了！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除了这具身子，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他微微哽咽，哪怕哭，也是极美的。泪水顺着白玉似的脸汇聚到下巴尖，然后砸在草地上。 沈姵摸了摸他的头，眼底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目光坚定的说：“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嘉兴。” 顾长琴如遭雷击，他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些，慌张的握住沈姵的手道歉：“阿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原谅我……” 沈姵难得温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泪，“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你还记得你委身于我时说过的话吗？” 顾长琴不记得了，他的第一夜被卖给了相识许久的沈姵，他那夜喝了酒，醉意中只能记得沈姵照顾他第一次温柔的插弄令他上了无数次高潮，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快乐。 “你说，若不是家中落败，你也不想来做身不由己的小倌，你想接着念书，接着学琴，你想做个光风霁月的人，有条坦荡的大道。”沈姵将那一夜顾长琴对她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我答应过你，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不……”顾长琴嘴唇颤动，这确实是他心底的梦想，他从没想过沈姵会记得这么点微末的小事，可他现在更不想离开沈姵，“我不要走。” 沈姵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抬眼接着说：“我先送你回嘉兴，过几个星期会给你订前往北平的火车票，我在那头倒是和几个钻研古典乐器的老师认识，到时候给你写封推荐信，以你的水平可以拜入他们门下。” 顾长琴却只执拗的说：“我不去。” “你没有拒绝的能力”，沈姵这一次格外强硬，“你要留在我身边吗？你有什么能力留在我身边呢？现在的你是一个负担。” 她目光冷酷，淡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更重要，你在我身侧待一辈子你都只会是我身侧的负累随时可能被我丢弃。” “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顾长琴，你自己好好想想。” 顾长琴沉默下来，这一番话太扎心了。 可沈姵向来就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跟在她身旁两年都看不出她半点心思。 沈姵却没有再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越过他向外走去，这一回顾长琴没有再拉住她。 沈姵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对顾长琴她确实有那么几分喜爱和怜惜。 她计划的热闹场面很快就要来了，她也不一定顾得住他。 心底那么一丁点儿良心让她决定先将他送去安全的地方再说。 顾长琴是乱世中的浮萍，在这样的名利角逐场太容易变成牺牲品，倒不如放他去安安稳稳的阳春白雪，做淤泥遍地上的那点光，做个漂漂亮亮的角儿。 —— 今天沈姵出门是想去找麻烦的。 有了顾长琴这么个幌子，沈姵握着枪光明正大的闯了回沈府。 门口看着她长大的门爷和督兵目光复杂，沈姵却和他们打作一团，最终是副官来阻止，带着她进了熟悉的书房。 沈佳明正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在沈姵被陆戚容捞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涮了。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戏耍。 他养的姑娘比他想的更加出彩。 沈姵等副官退出去了这才慢悠悠的走到沈佳明身侧。 “我说过，你要是敢动顾长琴，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笑着说，然后坐去了他腿上。 男人虚虚拢着她，没有说话，神态自若。 幽深的男士香水钻进沈姵鼻腔里，她把枪抵在沈佳明干净利落的下巴上，居高临下，“义父，我从小到大，就不喜欢你这样的神情，莫测，一切都在掌握，视世间的熙熙攘攘都如蝼蚁。” “所以，那天把你上了，看你隐忍到眼睛发红，哭着说不要，我很爽的。” 男人目光不变，沈姵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在等什么？我知道的，沈提督向来睡觉都要留个心眼儿，更何况是现在呢？” “我想做点什么说不准下一秒就被打成筛子吧？所以你才淡定自若的让我在你身上坐着用枪抵着你。” “可我偏偏就要放肆。” 沈姵说完这句话，印上了他的唇，然后又一次被他推开了。 这一回沈姵没了轻重猛得将他按到地上，枪抵上了他的脑袋。 “义父，你现在没什么力气了吧？”沈姵笑的柔情蜜意，指尖擦了擦自己的唇。 沈佳明感觉到浑身发软已经来不及，沈姵盯着他的目光幽深，慢悠悠的将他的双手按过头顶，取下他的领带捆住。 “我劝你别乱动，否则你会后悔的。”沈佳明盯着她缓缓说。 现在沈姵不是他的义女，沈佳明对付她也不会如同过去般留情，在大上海，他想撵死她太容易了。 沈姵却只是笑，红唇烈烈，她拍了拍沈佳明的屁股，“好啊，我想看看你要让我多后悔。” 说罢，她一把撕开了他的衬衫，扣子崩了遍地。 沈佳明胸前一凉又一热。 沈姵跨坐在他腰间，俯身舔上了他左边的乳粒，右边则被她的手揉捏起来。 沈佳明抿了抿唇，一股奇异的电流从胸口传到大脑，酥麻感令他打了个激灵。 “沈姵，你是真不怕死。”他都被沈姵的大胆给气笑了，轻轻喘了下后感觉自己的体力被这有备而来的小家伙下得药弄去大半。 “义父，我就讨厌你这种到了现在还能泰然自若，随遇而安的样子。”沈姵下巴磕在他心口，一缕头发被刚刚的口水打湿黏在唇畔，分不清她的眼睛和他被嘬得挺翘的乳头哪个更晶莹剔透。 沈佳明低头看她，第一次觉得她像个海里邪气逼人的精怪。 她抬手着迷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缓缓说：“我会撕下你这样的神情的。” 沈姵沉迷于风月场所，会的招式把戏根本不是沈佳明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禁欲远色的人能比得上的。 她抬手轻轻弹了下他的乳尖，听到他猝不及防的一声轻嘶后吻上了他的唇。 她高高在上的义父，现在正躺在她身下，清醒的等待着她侵犯他。 这个想法几乎令她浑身都兴奋起来。 沈佳明沉沉的眼盯着她，最终启唇，让她的舌尖进了他从来没有人涉足过的地方。 沈姵轻声笑，停了一下，唇挺在他唇畔，等着他说话。 “沈姵，伺候好我。” 沈佳明的声音暗哑，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又高高在上。 哪怕到了这种狼狈的时候他也能让一切仿佛在为他服务。 这是他这种人的本能。 沈姵当然会好好伺候他。 她从桌面上随手拿了瓶英国产的香膏，一边接着吻他一边扣出一团往后摩挲到了他的臀缝间。 “唔——” 沈佳明的小洞干涩至极，被沈姵触碰一下就紧张的瑟缩起来。 他眉头微蹙，却被堵着嘴，说不出话，一道透明的水渍顺着他唇往下落，沈姵用香膏扩张了几下猛得往里一戳，顿时进了半根中指。 沈佳明握紧拳头，浑身一个激灵。 沈姵放开他的唇，如愿听到了他尚未止住的喘息。 她加重的手里的力度，很快将后穴扩张成可进三指。 那一晚她几乎已经完全摸清楚了沈佳明有哪些敏感点，每一下都往那里戳弄。 沈佳明被弄得眼尾泛红，高高昂起白皙的脖颈，身子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动作起伏，却咬牙忍住体内难耐的喘息。 沈姵没有说话，再次低头吻上了他的乳粒。 她作弄人的技巧太多了，哪怕是时常承受她干弄的顾长琴也受不了，更别说从来不碰风月事的沈佳明了。 “你——呃！” 沈佳明感受到她灵巧的舌尖正一下下的往他乳孔中戳刺，肆无忌惮的玩弄那颗已经又硬又挺的小粒，越发难耐的快感从乳尖传遍了全身。 沈姵又从桌子上拿了两根钢笔，德国进口而来，日常写字办公都被沈佳明的手握住，可现在却并拢着插进了他的后穴中，水液打湿黑色的笔身，带出艳红的媚肉。 她将沈佳明的腿分开到极致，目光沉沉的看着脸耳垂都红得像颗野山莓的男人，从桌面上又加了一根钢笔进去。 沈佳明正强忍着疼痛和快感，眼眶恨得发红，却一声不吭，若不是实在扛不住沈姵太过有技巧性的玩弄，他说不准还会俯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沈姵觉得他这模样越发令人着迷了，连凌乱的碎发都透着性感，男士香水淡淡的深海幽香像是引着人去探索。 她用了更加技巧性的方式玩弄他，每每戳弄得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栗又飞速停下，连带着那股高潮的快感也替他一并压下。 沈佳明浑身都湿透了，绑住他手腕的领带都被打湿了大半，白皙的手腕多了一圈红痕。 甚至只需要沈姵碰一碰他就浑身发抖。 屋里的文 件被她们辗转的姿势拨了满地，甚至还飞到了他身上被汗渍沾湿。 沈佳明快受不了了。 沈姵知道。 在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抑制住高潮时，沈佳明终于哑着嗓子开始求饶，“沈姵，你他妈放开我！” 沈姵却只笑着抬头看他一眼，继续将第四根钢笔塞了进去。 “沈姵，你死定了……”沈佳明喘气，腿根上满是红色的指痕，在沈姵重复的玩弄下轻颤着，连狠话都放不利索。 沈姵却突然俯下身，再次吻上了他的乳粒，那颗乳粒已经被她折腾得又红又肿，碰一下就火辣辣的刺痛，却又夹带着令人难耐的快意。 “呃啊——”沈佳明被吮吸得再次昂起头轻声喘息。 “狗东西，你还要多久！” 再也忍不住，他抬腿踢了踢沈姵，却因为被过度的玩弄而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再低头，她见到了沈姵似笑非笑的目光。 “义父还有力气抗拒，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到位。” 她干脆的将小穴里的几只钢笔都拿出来，换了另一个冷硬细长的东西畅通无阻的塞进去，直达深处。 沈佳明骤然睁大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不要把枪塞进那里！” 他惊声道。 那是把枪，还是他送给她，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教会她如何使用的枪！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姵会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