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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院子里对峙了一阵。 过得片刻,宅子里“平等王”人字号的大掌柜金勇笙、严家严铁和等众人都被惊动,陆续赶了过来。 见到这等乱局,金勇笙、严铁和等人首先自然是分开对峙的两人,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人在气头上,严云芝、时维扬都不肯说话。此刻院子外头也是一道一道的人影在私下里窥探、交头接耳,当下也只好暂时性的安抚两人,试图将事情大事化小。 事实上,金勇笙、严铁和等人都久经世事,见到两人对峙的神情、状态,从透出的些许动静里便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这原也不复杂。 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平等王”时宝丰真还愿意与严家结亲,年轻人的一番打闹也就算不得什么,顶多在将来的生意里为此对严家让利一些也就是了,而若是这番亲事真结不了,严家想要以此闹事,时家这边自然得准备另一番应对。 但这些事情,却都是私下里才方便协商的。谁也不会愿意将这种丑事落在一众旁观者的眼前扯皮。。严家女儿的声誉固然受损,而时维扬在开这种大会时欺负人家闺女,闹大之后也绝不是几句“风流韵事”就能概括解决的问题。 此时时维扬手臂上流了血,严云芝则是脸上挨了一耳光,侮辱性极重,但好在真正的伤害都算不得大。几人颇有默契的一番安抚,又劝散了院外的众人,金勇笙才首先将时维扬拖走,严铁和则更多的开解了一番严云芝。 “时公子……这几日在外头招呼宾客、迎来送往,被人灌醉之后,做出这等事来……确实是不妥。但毕竟是酒后……有些事情,不妨等他清醒之后,再向他质问……其实人在江湖,许多时候总难免身不由己,他毕竟年轻……” 如此这般,一番劝慰。严云芝冷着脸并不说话,过得一阵才点头。 “我知道了。二叔,我今晚还要擦药,你便先回去睡吧。” “你……”严铁和还想再劝。 严云芝道:“二叔,我是严家的女儿,还能怎么样呢。你且回吧。” 两人说到这里,严铁和方才无奈点头,转身离开,离开前又道:“此事你放宽心,接下来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 二叔离开了院子。 严云芝在昏暗的灯笼下站了片刻,方才目光安静地转身回房。 她坐在镜前看着被打过的侧脸,触摸着先前被掐出印记来的手腕,沉默了一阵,方才转身从随身的行李中找出适合夜行的黑衣来,又找了一些银两,几件必备衣物,打起一个小包袱。 吹熄了房间里的油灯,她静静地坐到窗前,透过一缕缝隙,观察着外头暗哨的状况。 已经过了子时的聚贤居安安静静的,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睡下。 但严云芝知道,这一带布置的暗哨不少,主要的作用还是防止外人进来行凶捣乱,他们平素不会管馆内宾客的行动,但这一刻,说不定二叔已经跟他们打过了招呼。另外,在经历了先前的事情后,自己若偷偷跑出去被他们看到,也一定会的那人揪出来,一口一口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他! 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到得某个时候,房屋下方的街道间,六七个持着火把打着旗帜的“阎罗王”成员高声呼喝着朝这边过来,见到一处临街的孤宅,开始呼啸着过去敲门、砸打里头加固过的窗户和墙壁。 “呜——” “出来、出来……” “这里是‘阎罗王’的地盘了……” “出来交数啊……” “哈哈哈哈,谁能躲得了……” 几人找来一根木头,开始用力地撞门,里头的人在门边将那木门抵住,已经传来女人的呼叫与哭声,这边的人更是兴奋,哈哈大笑。 “出来!出来……” “不然点火烧房子喽……” “出来让爷们爽爽……” 众人狂欢着,拿着火把的人已经开始去尝试点燃窗户,这一番欢乐当中,少年的身影从黑暗里走来了,由于某些问题的困扰,他此刻的情绪不高,目光变成灰色:“喂。”他叫了一声。 几人兀自狂欢,于是少年在前行当中只好又叫了一声:“喂,你娘死了啊……” 有人察觉到这道身影了:“什么?” “什么人?” 其中两三个人迎上来,其余人也看了过来,见到少年的模样,才有些嗤之以鼻,准备继续砸门。 “你们不应该这么做啊。” “我去你……”当先一人伸手便抓了过来,这只手落在少年的衣领上,少年的左手也直接握了上来,捏住了他的手掌,然后是顺势一翻,右手的拳头呼啸着砸在了这人的脸上。 人的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随后被甩向路边的垃圾和杂物之中,便是砰隆隆的响声,这边众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已经顺手抄起了一根棒子,将第二个人的小腿打得朝内扭曲。 “我!跟!你!们!说 !不该!他妈的!这么做啊——” 那少年挥舞木棒,这一刻犹如黑暗中爆发的猛虎,凶戾地展露了爪牙,他冲入人群,棒子疯狂乱挥,将人打得在地上翻滚,有人挥刀迎击,只是一棒便被打断了手,他对着滚倒在地的这些“阎罗王”成员又是一顿猛踢,四处跑动,在打翻这些人后将他们或踢或跩,扔成一堆。 “人家!又没有!惹你们!” “你凭什么!去敲人家的门!” “你们这些东西!” “不讲道理——” “不知好歹——” “凭什么乱来——” “污人清白——” 他拿着棒子在人堆上打,口中恨恨地谩骂不停。这些“阎罗王”的手下此刻大多是被打断手脚,捂着脑袋一下一下的挨打,有人口吐鲜血,还尝试报名号。 “我乃……‘阎罗王’麾下……” “……有种留下姓名……” “……大丈夫……” 这样的声音打到后来倒是不敢再说了,少年还算是克制地打了一阵,停止了挥棒,他目光通红地盯着这些人。 “留下姓名……” “老子……” “小爷……” 他犹豫片刻,随后飞起一脚又踢了一下。 “小爷就是传说中的武……” “武林盟主!龙傲天啊——” 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的口中喝道:“你们这帮杂碎记住了,要再敢作恶,我一个一个的,杀了你们啊——” 少年的嗓音响彻这条街道,这一刻,他还真不信了。 等到他的侠名响彻江宁,就不信那些愚夫愚妇,还真会被一张新闻纸给糊弄住! 这一刻,他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清者自清,决不投降! 聚贤居。 由于夜晚城市北面的骚动,睡下后复又起来的严铁和因为心中的不安再度去到严云芝居住的小院,敲门查看了一番。不久之后,他冲进大掌柜金勇笙的居所,面色冰冷地在对方面前伸手砸了桌子。 “……通山县的传闻不过无稽之谈……” “我严家来到江宁,一直守着规矩,以礼相待,却能出现这等事情……” “若是云芝因此出了什么事……严家堡虽然小门小户,但也有宁折不弯的骨气——” 金勇笙不断道歉,随即安排人手出门追赶严云芝。再过得一阵,他打发了严铁和后,阴沉着脸走进时维扬所在的院落卧室,直接让人用冰冷的毛巾将时维扬唤醒,随后让他洗脸、喝醒酒汤。 不久之后,时维扬暂时的清醒过来,他并没有对德高望重的金勇笙发脾气,而是坐在床边,回忆了发生的事情。 “我早就提醒过你。”金勇笙声音低沉地说道,“要玩女人,就去花银子,该花的花,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这世道,你要玩什么女人没有……但你非得用强,严家的闺女就格外香甜一点的吗?这一次的宾客玩起来就格外舒服些?你精虫上脑一次,知不知道你爹要少多少银子?严家值多少?你是帮你爹长脸来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勇叔,我错了。”时维扬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我是……他娘的喝多了,上了头……我就是觉得,那y贼能玩,老子凭什么……” “你脑子坏了?”金勇笙骂道,“争天下的事情,是几个女人能衡量的?别说通山的事情可能是谣传,就算是真的,让你娶她你也得给她几年甜头!严家的东西到了你手上,一个女人你要怎么样不行!该忍的时候忍,大局为重,你爹教你的你全忘了!?” “勇叔,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时维扬摇头,“那现在……能怎么办?严家人……真的会走吗?” “事已至此当然只能补救。” “可我跟那……严姑娘之间……闹成这样……我道个歉,能过去吗……”时维扬苦恼地揉着额头。 金勇笙沉默了片刻:“……事情闹成这样,人家姑娘都走了,就算回来,当然多半也看不上你。虽然时、严两家合作,有没有这段婚约都能谈成,不过终究多出很多变数……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找到她……” “找到她,暗中扣下来,你呢……”金勇笙看他一眼,“你呢,得偿所愿吧,好好的炮制她一番,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对这姑娘家好点。然后再带她回来……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要场面上能过去,她不嫁你也得嫁了……如今也只有这样最稳妥。” 房间里的话说到这里,时维扬眼中亮了亮:“还是金叔厉害……这样一来……” “不要拍马屁,人找回来,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对女人该怎么弄,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他说到这里,嘴角才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显得他正在说笑话。时维扬也笑了起来:“当然不用,我省得的,金叔,此事是我的错,我会负全责。那严家姑娘……走了多久了?” “估计快一个时辰了。” “找人要尽快,趁她可能还没走远,我召集人手,亲自去追。” 时间还是凌晨,天空中是寂寥的月色,城市北边的骚乱还在继续。时维扬穿起衣裳,便要召集人出去。对于他这般模样,金勇笙倒并未再做阻拦。时家的子弟终究是要受到考验的,不管目的是什么,有动力做事,就是很好的事情。 这一刻,严云芝走向城市的南端,在黑暗之中,认知着这座混乱的城池。 宁忌开始在街上殴打混乱而失控的公平党党徒,准备将“武林盟主龙傲天”的名头,以十倍的力量宣扬出去。 严铁和、时维扬俱都带了人手,从聚贤居出来,在这黑暗的夜里,寻找着严云芝的踪迹。 城市在黑暗中仍旧闹哄哄的。 许昭南在高高的宫殿里,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从“转轮王”入城后的第二天开始,五大系的斗争,进入新的阶段。相对平静的僵局,在绝大多数人认为尚不至于开始厮杀的这一刻,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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