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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倒退了两步,刚好又退出了客厅。 然后捏了捏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 心想,最近太累,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定了定身,再次走进客厅。 只见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躺在沙发上。 如果是在平时,一定会认为他正在睡觉。 死者的手自然垂落向地面。 手机掉落在地上,已经黑屏,只有一点绿色信号灯不时闪烁着。 “这就是死者,26岁,叫田刚,在边桥打工,前几天刚回来。” 罗皓介绍道。 “他的父母呢?” “他父母去镇上办事了,已经通知他们了,正在往回赶。” 凌锋点了点头。 “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罗皓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我在现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死者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很蹊跷……” 凌锋一眼看去,确实如罗皓在电话中所说,死者死状很奇怪。 死者身穿一套保暖睡衣。 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香气弥漫,还不时散发着一丝热气。 看情形,感觉死者在半个小时之前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凌锋又察看了客厅布置,东西摆放仍然很规整。 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金鱼正在鱼缸水草间有序地穿梭游弋。 它们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惊扰一般,似乎仍然以为,主人是看手机时,又无知无觉睡着了。 凌锋皱了皱眉头。 看各处的情形,似乎除了田刚的死亡以外,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谁?”凌锋问道。 “是田刚的一个发小,叫田涛。” “据田涛所说,自田刚从边桥回来,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找他玩。” “今天也是跟往常一样,他进来的时候看见田刚躺在沙发上,以为他睡着了。” “然后叫了几声发现不对劲,试了呼吸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于是,田涛直接拨打了110。” “当时,我正好在附近的颜家村处理一起邻里纠纷的案子。” “接到所里电话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凌锋点了点头。 “打过120吗?” “120已经来过了,医生说来不及了,人已经死了,我就没让他们再动尸体。” 凌锋缓缓点了点头。 “收拾一下吧,手机、咖啡杯拿回去检验,收集房内的指纹,与死者及其父母进行对比,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好的,凌所!” 罗皓应了一声,便开始着手收拾现场。 凌锋走到院子里,自顾点上一根香烟,仰望着高空。 天还是那么蓝,相对于它,一个人的死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并且,院子中的一切都还如平常一般,不曾因为这个家中小主人的死而有任何变化。 那颗只剩下树干树枝的枣树上跳动着许多麻雀,或许它们见证了这个年轻生命的逝去。 然而,对于它们来说,恐怕这只是它们一天中的匆匆一瞥吧! “凌所,您看!” 罗浩手里捧着那部掉在地上的手机,慌忙跑了出来,递给凌锋。 凌锋接过手机,脑海中猛地一阵轰鸣,随即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屏幕之上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几乎占了整个手机屏。 这是一只怎样的眼睛? 凌锋一时间竟无法用语言描述。 总之,它并不恐怖,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幽光,眼皮微垂,但却丝毫不影响它注视自己的眼神。 古老悠远,深邃诡异…… 脑中阴影 凌锋紧紧盯着这只诡异的眼睛,眼神似乎已深陷其中,缓缓靠近,再靠近…… “儿啊!” “刚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两声哀嚎骤然响起。 凌锋瞬间惊醒。 是田刚的父母回来了,见到自己的儿子突然离去,他们的情绪立时崩溃。 凌锋回了回神,轻轻叹了一口气。 从警多年,他已经见惯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 心里并没有多少波动,有的只是对父母失去儿子的同情和对年轻生命逝去的惋惜。 可是,同情和惋惜也挽救不了什么。 “凌所,需要把他的父母叫过来问问情况吗?”罗皓轻声问道。 “先等等吧,等他们缓一缓,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没法回答。” 凌锋摇了摇头,招呼罗皓走到一旁。 “小罗,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应该是长时间 玩手机,注意力过于专注,脑力使用过度,导致猝死,属于意外死亡。” 罗皓笃定地说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手机玩得很疯狂,上学下课、上班下班都是抱着手机,甚至头也不抬!走在路上、坐在车上有太多的低头族。” 罗皓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且叹了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专注于案子,别净扯些没用的!”凌锋瞪了他一眼。 罗皓尴尬地摸了摸脑门。 “那我先提醒提醒你,然后你再想想自己的判断对不对。” “茶几上的咖啡还是热的,从散发的热气上判断,说明他冲泡咖啡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从他倒完咖啡,再躺下看手机,一直到死亡,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你认为只有半个小时的专注力集中,导致脑力使用过度而猝死的概率有多高?” “这……” 罗皓听完凌锋的分析,哑口无言。 罗皓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是啊,这么短的时间很难说是因为专注和疲劳导致猝死的,一般情况下专注于某件事情相当长的时间才会有猝死的可能。” “那他是不是有什么急性疾病,或者有家族人员猝死遗传病史?” 显然,即便不是因为脑力过度而死,罗皓依然认为田刚是意外猝死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田刚奇怪的死亡状态。 “这个就得问田刚的父母和我们的法医了!” 尽管有些可能可以排除掉,凌锋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即便是家族遗传病史,那也不至于死亡的时候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 凌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终于熬到了晌午,一切的不可知,让他感觉过了一个相当漫长的上午。 此时,警务人员已经收拾完田刚的手机、咖啡杯等相关物件。 田刚的父母也不再痛哭。 此时,母亲仍然抱着儿子,低泣细语,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以后让妈妈还怎么活”之类的话语。 父亲则坐在一旁发呆,不时有眼泪滴下,可能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点点滴滴,情绪有所舒缓。 他叫田猛,四十五六岁,肤色黝黑,身材偏瘦,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显然,他的形象似乎与他的名字不太相符。 往往在这种时候,父亲要比母亲更加坚强、理智,总能最快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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