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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秋竹和冬月吓得立刻跪下。 身后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再次响起,洛九玉头皮一麻,直觉没有好事发生。 虽然坐在轮椅上矮了一截,但他身高手长,伸手便按住了洛九玉的肩头,冰凉的手掌让她不自觉一抖。 “跪下。”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好像面具下露出了獠牙。 在硬刚和装怂之间,洛九玉果断选择了装怂。主要是这侯府的人际关系细思恐极,洛九玉在侯府里几乎是孤立无援,她这个时候不服软怕是以后都没有服软的机会了。 她双腿一弯,祭祖一样地跪在他面前,低眉顺眼也不说话,心里骂了他无数遍。 天气晴好,这里风和阳光都到。 解衾薏颇为满意地拍拍她的头,眯起眼笑了下,“夫人可是没学过家规礼训?” 他手心不知何时多出一根棍子,惦着那根手腕粗的棍子一颤一颤的。 洛九玉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打颤,真怕这人直接给她送走了。 这才一会儿就感觉膝盖发麻,只剩骨头的膝盖磋磨着水泥一样的地面,她忍不住屁股坐在脚后跟上,抬眼悄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棍子,只觉得更慌了。 解衾薏拿着棍子轻柔地敲打了她弯下的脊背,“不要弯。” 洛九玉被迫挺直身体,他又拍打了身上的几个部位,让她彻底挺起了身,还嘱咐道:“很好,身上不能有一处位置打弯。” “在这儿跪着吧,算是给凝凝赔罪。”他话音刚落下,身后的小厮就识趣儿地上前把他推走了。 洛九玉:“……”真狗啊。 她双手放在腰侧,这里阳光充裕,没有一丝荫蔽遮挡,又靠着石桥流水,人来人往众多,少不得要听些风言风语。 秋竹和冬月陪着她在这一起跪着。 “小……夫人,您身子弱,这些委屈可受不得。”秋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我们奴婢罚了也就罚了,少爷怎能这样对您!” “秋竹,别说了。”洛九玉叹了口气,伸手想揉揉自己发麻的膝盖,又怕一弯腰身后就出现什么人,只能硬生生挺着。 薛凝还真他妈是白月光啊! 这座小小的石桥本来来往的人就多,现在她被跪罚在这里的事没有半天全府都知道了,上赶着看热闹,这里的人流量就更大了。 “哎呀,这二少夫人也不知做了什么,居然就被罚跪在这里。” “主家的事你少管,不过这二少夫人身子这么差,待会儿别撅过去了吧。” “走了走了,跟我们也没有关系,这宅院里啊,话还是少说……” “啧啧,瘦的跟个皮包骨头一样,怪不得二少爷不喜欢。” 太阳照在她身上,洛九玉身体一阵发虚,眼前晃白了一瞬,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虚汗一阵一阵的冒。 她摇摇欲坠,鼻翼翕动了下,鼻腔中钻入了一股生锈的味道。 “夫人,您膝盖出血了!” “快别跪了!” “咱们去给您找大夫……” 脑子里嗡嗡嗡的,她眼皮沉重着耷拉下来,一会儿撩开眼皮看一下,恰逢这时找茬的人来了。 薛凝喜上眉梢,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走到洛九玉面前,似是吓了一跳,“哎呀,姐姐你脸色怎的这样难看?快起来吧……” 身后的素雨得了势的蹿出来,说的好像为洛九玉好似的,其实语气里的开心就差没有笑出来了,“小姐不可!这是少爷的命令,我们怎能擅自做主!” “说的也是……姐姐,非是凝凝不想帮你,但小薏哥哥的话谁也不敢不听啊。”她掩唇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睛里带着嘲讽。 这阖府上下都知道,解少爷给薛姑娘出气呢,没有薛姑娘的准许,怎会让人起来呢? 她的话在洛九玉听来就是放屁,因为她什么也听不清了,耳朵里好像有数只蜜蜂嗡嗡嗡地叫,她双手颤抖地想把自己撑起来,手一软就摔倒在地上。 素雨更是直接按着她不让她起身,“夫人还是遵守命令的好,这可不是洛府,没有您撒野的份儿!” “啊——!你个贱婢!放开我!” 冬月以一个小胖子的灵活扑到素雨身上,她惊慌之下乱叫起来,秋竹更是气得双眼发红,把洛九玉扶起来,搀着她走。 薛凝:“来人呐,二少夫人要晕倒了!”她几乎是幸灾乐祸地说出这话,到处喊人去把解衾薏叫过来。 真绝了…… 洛九玉被颤颤巍巍扶着走了几步,身体机能似乎一下丧失了,眼前黑白交加,胸前一阵气闷,眼皮不堪重负合上人就没了意识。 如同沉入深海里,感到一阵窒息,喉腔发出的声音被遏制死死压在舌头底下。乱七八糟的声音透过水面传入耳朵,像是罩上了一层膜。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眼前的景物变了个模样。 “嗬嗬——”洛九玉一张嘴巴,嘶哑的声音难听到她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床边的人一下子被惊醒,她们跪在地上听到动静就爬起来了,“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冬月把水拿来,秋竹给她后背点了个枕头扶着她起来喝水。 嗓子冒烟的状态好了点,洛九玉腿一动就感觉到钻心的疼。 “这是谁的房间?”屋子里的装饰布景都不是自己院子里的,身上的蚕丝被摸着着实舒服,她颇有些头疼。 秋竹:“二少爷的房间。” “!”解衾薏的房间。 快逃! 她想掀被子下床,可是被二人制止住,“夫人身体有恙,还是不要下床了。” 笑死,在他的房间岂不是死的更快? 洛九玉怎么也想不到,第二个世界难度就这么大了?哪是谈恋爱攻略人物了,简直就是逃生任务。 “可是……” “夫人,少爷出门了。”冬月一眼就看出了洛九玉的为难,赶紧说道。 她松了口气,心还没沉下来就听见外面传来昌伯侯的声音。 昌伯侯人高马大的,若不是解衾薏的母亲生得极好,解衾薏估计也是这副壮汉模样。 见她身体不适,昌伯侯也就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只是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她身体不好,传出去少不得要被人说上两句。 “你就好好休息,我也是今儿才知道母亲让你住到偏院去了。你既已是小薏的妻子,合该与他在一处,就在这好好住下……只是你身子太弱,还是要日日喝药调理才好。”昌伯侯站在她床边,就显得她更加的苍白娇小。 她也只能乖乖应答,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昌伯侯心里舒坦了些。 “我看你也是个好孩子,不过身子忒弱了,侯府人丁稀少,若你不能为小薏添个一儿半女……”说到这昌伯侯看了一眼洛九玉,继续道,“凝凝也是不错的,和小薏青梅竹马,况且她人老实,待你定会像姐姐一样亲近的。” 洛九玉低着头,心里冷笑一声,侯府也叫人丁稀少?解衾薏的哥哥弟弟多了去了,还不算上各房各院的嫡女庶女。 几乎府中所有人都认为薛凝会嫁给解衾薏,只是没想到半路被洛家嫡女插足了。昌伯侯怕自己儿子受委屈,一个残疾和病秧子,还没生出来估计就夭折了。 那还不如原定的事情提上日程。 她这个位置是真的尴尬,手里一点权利都没有,现在还有被人逼迫着给自己丈夫纳妾,憋屈不说,还怎么攻略啊! 洛九玉:“爹爹说的是,只是我刚嫁入侯府就急着给夫君纳妾,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君精力过旺,薛姑娘在侯府也待了这么久……不若再等几月,等风头过去了我便着手办此事?” 昌伯侯也觉得有理,便把这事交给洛九玉。 她虽是洛府的嫡女,但其实洛府衰微,她爹等于是卖女求荣。 洛九玉摸着下巴轻啧一声,这豺狼虎豹在侧,解衾薏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少爷去哪了?”想了想,洛九玉转头问道。 秋竹:“听说是进宫复命去了。” 晚上解衾薏还是没有回来,洛九玉也就安心睡下。 半夜的时候,一阵吵闹声将她吵醒。 秋竹披上衣服过来叫她,“夫人,出事了。” 月明星稀的夜晚,从皇宫回来的解家少爷手上拿着一柄金匕首,轮椅后倒拖着一人。 遮掩的月光从树叶的罅隙中洒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大街上一直蜿蜒到侯府门前。 家丁门房一下被这动静惊醒,都跑着去向老太太和侯爷禀明情况。 解衾薏擦了擦脸上干涸的血迹,鼻息之间满是血腥气,他习以为常,静静在门前坐着,等着人来。 府内一阵兵荒马乱,丫鬟婆子打着灯笼跟在老太太身后,他们急急忙忙披上一件大氅就赶着出来,面上焦急。 洛九玉被秋竹强行套上了几件衣服,刚出门就碰上了隔壁院子的薛凝。 她冷哼一声便赶往大门口,洛九玉也没心情和这小孩儿计较,搀着秋竹在冷风中走出去。 灯火通明的侯府动静不小,她跟在一大堆人群后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他们的头。 “这是怎么了到底?”洛九玉小声问道。 秋竹眼神瞟了瞟,见四下没什么人才敢开口,眉眼之间是深深的恐惧,“据说是杀人了。” 忍不住心一晃,洛九玉悄悄拉着两人从小道上走,小道上倒也算明亮,只是心里泛着的恐惧总是会翻涌上来。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一把握住秋竹的手,可是她的手也抖的跟什么似的,“你说……若是少爷杀人了会如何?” 洛九玉到底是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头皮发麻。 冬月拍拍她的背,宽慰道:“没事的夫人,少爷位高权重,况且以他的功劳皇上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她深呼一口气,慢慢挪动着步子。 小道的尽头是大门处的灌木丛,她们不敢上前,就远远躲在几棵人宽的大树之后默默看着。 门口已是一片胡乱,她就听见昌伯侯一直在喊“小薏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身后十几个小厮一齐上连人带轮椅的给他抬上来,几步台阶后就把他放下。 老太太干哑的声音如同哭丧,卡着喉咙一样的叫唤,她又是骂这世道不公,又是心疼自己孙儿如何如何,就是不近身,只隔得远远的。 薛凝只差没扑到他身上把眼泪流给她看,七嘴八舌的声音里解衾薏的声音显得冷静而又清晰。 “人死透了。” 倏地一阵冷风吹来,洛九玉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满是汗,被风一吹反倒清醒了不少。 “死了……死了便死了,赶明儿上朝把事情与皇上说一说便是了。” “死的是谁啊?”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问道。 他用袖子把自己的金匕首好好擦拭了下,理都不理老太太,,便自己滚着车轮轱辘轱辘的往内院走去。 洛九玉离得远,只看见昌伯侯吩咐几个人把轮椅后的尸体搬起来,几个小厮冲入夜色之中,这荒唐事也便落下了。 冬月:“夫人,咱们也该回去了。” 只见被众人拥簇的解衾薏突然抬起头,一掀眼帘,卷着暴风的眼珠看向深色的树丛,蓦地眼里露出一丝吊诡的笑意。 四目相对,洛九玉只感觉自己心脏被拿捏住了,心口一滞。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人的眼神穿过重重人群和夜色落在她身上。 “滴答——”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伴随着落下的血珠给了她一丝理智,浓重夜色之中她无所遁形。 明明是一瞬间的事,在洛九玉看来却过了许久,无形的绞杀让她扭开了头。 直到那眼神收走,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一条濒临的鱼重回水中。 解衾薏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跟在身边的薛凝叽叽喳喳,他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语带笑意也含讥讽,“凝凝这么会说不如把舌头给我吧?” 似是玩笑又带着一丝的认真。 吓得薛凝当场愣住了,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开合了一下压下喉咙里的惊叫。 “对,对不起小薏哥哥……” “下次不要这么多话了知道吗?”他牵起薛凝的手,只听“咔嚓”一下,薛凝的手就彻底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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