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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远!”她来到村北头的茅草屋前,喊道。 她这次没叫他顾先生。 不多时,顾亭远从屋里走出来,清隽的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宝音。” “谁许你叫我名字?”陈宝音轻轻跺脚。 顾亭远便笑:“那你打我?” 没人许他叫。他就是想叫。她若不痛快,不妨打他一顿? “呸!”陈宝音脸上微红,“登徒子!” 有个词叫“打情骂俏”,他让她打他,就是占她便宜! 但她这会儿心情好,不太介意就是了。再说,是她先叫他名字的。定了定神,她说道:“我想请你跟我去村正家走一趟。” “好。”顾亭远点点头,然后才道:“是因何事?” 两人往外走,陈宝音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我想为村里置办族田,日后供家境贫寒的孩子们读书。” 大家族都很重视子孙后代的教育,有专门划分的族田,其中出息供养读不起书的子弟。陈家村不是大家族,没有族田,在陈宝音回来之前,几乎没有人供孩子读书。 陈宝音姓陈,虽然没有长在陈家村,但她爹娘哥嫂侄子侄女都长在陈家村,这是她的根。 “村正应该会很高兴你去这一趟。”顾亭远听完说道。 陈宝音要拿出二百两银子,为村里置办族田,长长久久地供养村里的后代们,这是极有功德之事,村正不会拒绝。 果然,当听到他们的来意,村正惊讶过后,喜笑颜开:“好,好!宝丫儿,你心胸宽广,眼界卓越,有君子之风!陈氏以你为荣!陈氏子弟永不忘你的贡献!” 他要将陈宝音记在族谱中,让子孙后代们都知道,他们曾有一位先人,做出如此贡献。 “四叔公折煞我了。”陈宝音谦逊道。 喊顾亭远一起,一是让他做见证,二是商量请先生的事。 她的学问不足以教授孩子们四书五经,早晚还是要请一位正经先生来村里。请先生的费用,就从族田里出。至于请哪位先生,陈宝音不想动京城那边的人情,若是顾亭远能解决就最好了。 顾亭远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还是秀才,他的先生、同窗都极有才学,总能请到一位有才学、人品好,缺一份束侑,或者喜爱田园的先生。 村正和顾亭远商议此事,陈宝音就在一旁听着。期间,村正的孙媳来续茶,看到陈宝音跟他们平起平坐,眼里满是惊讶。 谈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谈妥,陈宝音答应看好地之后就把银两送来,而顾亭远也答应为村里寻教书先生。 “好,好。”村正笑眯眯地送他们出门,“有劳顾先生了。” “应尽之分。”顾亭远拱手。 看着他们离去,村正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哼着调子,回到院子里。 陈宝丫啊陈宝丫。他早猜到,以这个小丫头的行事风格,会造福村里。这不?族田要有了。有了族田,陈氏的子弟便有了前程。 陈宝音和顾亭远往回走。 “今日多谢顾先生。”陈宝音说道。 他愿意出面做见证,还答应为陈家村寻先生,陈宝音承他的情。 便听顾亭远道:“陈先生要如何谢在下?” 这…… 陈宝音也没说不谢他,还打算家里做了好吃的,给他送一份的。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她小气抠门,只打算嘴上谢他似的。 “你想要什么谢礼?”她问。 顾亭远问道:“想要什么都可以?” “当然不是!”陈宝音没好气道。 顾亭远便笑起来,他声音温润,轻轻笑起来时,有点像清风拂过河面的清爽,又有点像春日里温煦的风。 陈宝音听着听着,渐渐咬住唇。她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现在听他的声音如此悦耳,是因为心里很喜欢他了吧? 这不是好现象。陈宝音很明白,她极容易被好恶蒙住双眼,喜欢一个人,就觉得他哪哪都好。 “无人时,我可以叫你宝音吗?”只听书生温润的声音响起道。 陈宝音怔怔抬头,只见他眼里都是笑意,却又没有轻浮之意,那是一片明亮闪烁的期待与欢喜。究竟是他真的如此喜欢她,还是她看错了? 跺跺脚,她没答他的话,扭头跑了。 颇有几分落荒而逃之意。 顾亭远看着她跑掉的背影,拳头抵在嘴边,掩住笑意。快了,他心想,再有两个月,他就可以来提亲了。到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唤她的名字。 村正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相中一片良田,并跟人谈妥。陈宝音把二百两银票送去,询问:“四叔公,可否请您为我留意几分?” 她也想买一片良田,不为别的,只是做嫁妆。 去掉二百两,她手里还有六百多两。这些银子,她没打算分给家里。是谁挣的,就是谁挣的。 假如哥嫂要开饭馆,需要银钱周转,她 会借给他们。打欠条,要还的那种。 “您也知道,我手里有多少银子。”陈宝音坦白道,“越多越好。” 村正点点头:“我知道了。” 钱碧荷调配出了一味酸梅汤,很受欢迎,这阵子便在镇上卖酸梅汤,生意竟然比之前还要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摊位,大哥大嫂守一个摊子,二哥二嫂在另一条街上守另外一个摊子。 一个夏季下来,很是赚了些银钱。等到天气凉了,酸梅汤不再卖时,孙五娘也分了银钱,高兴得不得了。 “以后宝丫儿嫁了人,谁给咱们分钱啊?”揣好自己那份,孙五娘随口说了句。 杜金花瞥她一眼,说道:“少不了你的钱。” “兰兰还是小了些。”孙五娘往东屋方向看了一眼,又往西屋方向看了看,叹气道:“金来也是。不然,就能让他们替了。” 孩子们都还小,就算能够算清楚数目,可这是家里的买卖进项,给这么小的孩子弄明白家里的存款,很不合适。 “二嫂,你学不?”陈宝音看向她道,“你若是学,我教你。” 孙五娘一愣:“我?” “咱们家得有个管账的。”陈宝音说道,“娘管钱,你管账,怎样?” 孙五娘从没想过,此时心中地动山摇,既震惊又动摇:“我,我能行吗?” “二嫂怕学不会?”陈宝音便笑道。 孙五娘咬咬牙,说道:“哪可能?我生得出金来银来这样聪明的娃,我就不可能是个笨的!我学!明儿就学!” 陈宝音笑道:“那好,明儿吃了晚饭,我教二嫂。” “咱宝丫儿真敞快。”孙五娘不由得感慨道。别的姑娘家,一提到嫁人,就羞得躲开,不搭话。宝丫儿就不,她落落大方,还能提出教她算账。 杜金花瞥她一眼,说道:“就你这张嘴,别人不敞快些,早被气死了。” 孙五娘不会说话,到现在也经常冲动,比如刚刚她就不该说那句话。陈宝音要嫁人,她担心没人管账,私下里跟杜金花说就是了,何必当着陈宝音的面说? 被婆婆教训一句,孙五娘讪讪:“我错了,娘。”又看向陈宝音:“宝丫儿,别怪二嫂,二嫂没心。” 这话,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陈宝音便道:“我怎会生二嫂的气。” 杜金花不想看她,冲她挥手:“去去,睡你的觉去。” 孙五娘讨好一笑,然后拽着陈二郎走了。 陈大郎和钱碧荷也走了,陈宝音随后跟出去。 各人散去后,杜金花关门,上床。 躺下后,久久睡不着。马上就到八月了,顾亭远要去考举人了。他能考上不?考上后,会变心不?现在不变心,以后呢? 他做了大官,若是欺负宝丫儿,家里人能给她撑腰不? 思虑着这些,她就睡不着觉。 此时,顾舒容也失眠了。 这几日在给顾亭远收拾东西,他要提前去府城,准备乡试。 弟弟能考上吗?顾舒容盼着他能考上,没有人比她更真心了,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 可是,她的烦恼也因此而来。 早先刚搬来时,她不胜其扰,放出话去,要等弟弟考中举人后,嫁个好人家。她既担心弟弟考不上,她被人笑话。又担心弟弟考上了,要给她找婆家。 考中 昏黄的油灯下, 孙五娘坐在桌边,嘴里念念有声,手指拨打着算盘。 陈宝音托腮坐在一旁,目光望着豆大的灯芯, 双目出神。 顾亭远三日前已经启程了。他出行前, 特意来见她,跟她告别。那个登徒子, 厚脸皮, 非要她赠他幸运礼。 陈宝音没有针线送他,旁的又不知送什么好, 于是摘了片树叶送他。那人,竟也珍而重之地收入荷包, 好似区区一片树叶是什么宝贵物事。 “等我回来。”他说。 等他回来, 若是中了,就要来提亲了。 她希望他中举人吗? 回到陈家时,陈宝音一心为做个老姑婆打算着。譬如供两个侄儿读书, 给哥嫂出主意, 拉拔一家人越过越好。 谁知从天而降一个顾亭远,一切都变了样。 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响起,陈宝音换了只手托腮, 继续出神。 此次倘若他中了,待到明年, 便要参加春闱。再中, 便要做官了。许是京官, 许是地方官, 总之不会再居住在陈家村。那她呢?杜金花不会让她在此等他。一定会让她嫁给他, 随他赴任。 她的婚事, 近在眉睫了。 余光发现孙五娘的算盘拨错一个珠子,她伸手纠正,便继续出神。她倒不讨厌嫁给他,可……她舍不得杜金花。 “宝丫儿,还是你脑子灵光。”孙五娘拨算盘拨得头晕脑胀,索性推开算盘,休息一会儿,“宝丫儿,你啥时绣嫁衣?” 顾兄弟是个好人, 温柔又体贴的,等他考完回来,不管中不中,婆婆都会把宝丫儿许给他。满打满算,没多少时日了。 公公婆婆使人打的嫁妆已经完成大半了,但嫁衣一般不假手他人,可宝丫儿咋还不动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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