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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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处方药踏进电梯的时候，沈逅皱了皱眉。
今天很奇怪。
往常都是晚上才会出现，怎么现在就有着被人盯着的感觉。
电梯门换换关上，侧边光滑的镜面显示出他一个人的身影。
沈逅按下电梯键。
……即使是在这样独自一人的空间里，那种感觉也如影随形。
沈逅不耐地看向镜子，隐隐的怒气让他的眉目看上去更加阴沉。
看到镜子的那一瞬，他就像眼花一样，又一次看到了舜立。
“……阿立。”
沈逅声音很浅，握着袋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电梯里的空气很凉，他看见舜立对他扬起他熟悉的笑容。
沈逅不敢再看下去，他打开了病例单，又拿出处方药。
氯丙嗪。
药的名字很简单，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沈逅嗤笑了一声，除了自己，身边还会有哪个神经病呢。
这次看到的舜立和昨天看到的不一样，他一直站在那里，就像是不会消失一样。
我可真是个精神病。
沈逅自言自语着，转过身，背靠镜子，以为这样就能让眼前的幻觉消失。
但是没有。
舜立还是站在那里，甚至向他伸出了手，嘴巴动了动。
“阿逅。”
“阿逅，我很想你。”
“……”沈逅紧紧闭上眼睛，用力握紧手，细长的手指因为用力泛出苍白的颜色，青筋爆出。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世界的喧嚣突然一下子涌进来。
门外一个护士疑惑地看着他，“先生，你不舒服吗？”
沈逅摇摇头，匆匆离开了电梯。
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好像被蒙了一层纱，沈逅匆匆地走过，世界在他眼里，带着朦胧的雾气。
除了如影随形的舜立。
当车开出底下车库，沈逅被阳光包围的时候，舜立才慢慢消散。
沈逅的余光看见舜立消失的那一刻，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地蜷起，血液流过的血管在手背上起起伏伏。
他感到和舜立自杀那天一样的悲戚痛苦。
只是因为太闲了，只是因为太闲了。
沈逅心里想着，坐在静谧的客厅里，没有胃口，从早上去心理咨询室到现在，落地窗打下一片暮气的粉橘，他什么都没吃。
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不知道是为什么。
沈逅在沙发和茶几的间隙里蜷缩在一起，强迫自己打开手机，找到之前的培训机构，报了新的一个外语班。
联系的老师很快就回复他了。
“你工作这么忙，还来学这些，不会压力太大吗？”
“不会。”
老师又发来了些什么，但是沈逅没看。
他又看到舜立了。
看到舜立半个身子在茶几里，蹲下来笑着地看着他。
“怎么不吃饭？”舜立说。
医生说了，可能会看到一个虚拟的人，听到虚拟的声音。
沈逅心想。
“为什么去看医生？”声音里很凶，从刚刚的和颜悦色，变成了怒气匆匆。
沈逅来不及细思舜立的情绪变化，快速捂住了耳朵。
但是没用。
双手被用力分开，下巴被强硬地抬起，一股重力迫使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沈逅看见舜立气红了眼睛，满脸怒气地问道：“为什么去看医生！”
沈逅的双手被舜立一只手顶在头顶，另一只手抬着他的下巴，逼迫着沈逅直视舜立。
沈逅没说话，他的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眼泪，眼睛和鼻子却红得一塌糊涂。
他听见自己幻想出来的舜立冷笑一声，“你还是这样，哭不出来，装可怜倒是很有一套！”
早上穿好的衬衫被暴力地扯开，舜立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你就这么不希望看见我，这么希望摆脱我吗？”
冰冷的空气让沈逅的皮肤上激起一层小小的刺激，胸前凉嗖嗖的，冰凉黏腻的口腔撕咬着他，抬着他的下巴的那一只手往下滑，强硬地解开裤子纽扣。
医生说了，是幻觉。
自己会欺骗自己，自己以为是别人做的事情，其实是自己做的。
沈逅眼里的那层眼泪让他清冷的眼眸反射出潋滟，发红的眼角和咬紧的下唇让舜立一时之间更加粗暴。
“哼！”舜立嘴里含着殷红发硬的肉粒，含糊不清地冷哼。
愤怒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本就脆弱的乳头在粗鲁的撕咬下已经隐隐渗出血色。
舜立目光移了过去，伸手弹了弹，手里的肉棒已经开始硬了起来。
他捧着下面两颗肉球颠弄着，抬起身子四处看了看，随手拿过茶几上的药房袋子，冷笑一声，单手用袋子捆住了沈逅的双手
。
沈逅没有挣扎，他只是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恍惚和迷离。
下唇被他咬得出血，雪白的牙齿上沾了血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凌虐。
舜立就这半压着沈逅的姿势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舜立的口腔太冷，他整个人都是冷的。冰凉的舌头舔弄着沈逅流血的地方，试图撬开他的牙齿，转进他的口腔。
背后的皮肤被轻轻摩挲，激起一身细碎的电流感。
舜立知道他怕痒，是最经不住这样的作弄的。
沈逅一晃神，牙齿一松，嘴里就转进了一条黏腻的舌头。
你幻想出来的是你的朋友，你会竭尽全力地补全你对他的印象。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浮现。
那条舌头没有温度，像一个肆虐的侵略者一般，疯狂地扫荡着他的口腔。
从虎牙到舌尖，从内壁到牙床，最后滑到舌根，强硬地勾着沈逅的舌头，仔细舔过舌头的每一个角落。
黏腻的水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沈逅的舌头被勾出去，吃进舜立的嘴巴里。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
舜立轻咬着沈逅的舌头，打量着沈逅的表情，沈逅……沈逅自始至终，都是恍惚迷离的样子。
“嘁。”舜立嗤笑了一声，抬起沈逅的腿，一手搓弄着前头，一手沿着腰线摸到臀缝，手掌贴着两瓣屁股滑下去，直到指尖对准紧闭的入口。
冰冷的指尖刺了进去，沈逅浑身一抖，表情终于发生变化。
“不对……不是这样的……”
舜立没理他，用膝盖顶开两瓣雪白的屁股，刺进一个指节。
湿润的感觉让他眯了眯眼，他猛地发力，第一根手指就这么钻进去了。
“呵，真是淫荡，我只是摸摸你，吃吃你的奶头而已，你就开始流水。”
语气愤怒，是沈逅之前从来没听过的粗俗字眼。
沈逅有点慌张，他想要撑起身子，但两只手被紧紧地捆在身后，让他只能凭着腰力起身。
但是舜立的手指在穴里转了一圈。
“呵啊……”
腰间一软，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就要这么砸在地上。
“啧！”舜立不耐地捞了他一把，让他如愿的坐起来。
“不对……不是……啊……”
不是这样的，医生说这是自己的意识世界，自己感觉到的都是自己所想所做的。
这个姿势让舜立的手掌垫在沈逅身下，几乎是捧着他的整个下身在活动。
舜立扯着嘴角，用手指在里面画在圆圈，突出来的那部分指甲戳弄着每一条皱褶。
每天夜里醒来时那种熟悉的快感和痛苦飞快的通过神经冲动传导到中枢。
沈逅从来没有清醒的时候经历过这些，他从来都是冷淡的，带着性欲都不甚旺盛。
在他身体里的那根手指不断侵犯着他，慢慢加入了其他的指尖，在他不经意之间突袭进来，不断改变角度和力度，每一下都能让他几乎崩溃。
“不要……这样不对……呜……”
陌生的快感让他的眼睛难过地眯着，那层晶莹的眼泪凝结成滴，在脸上滑过。
舜立的力道瞬间柔和，他似是生气，似是无奈，凑过去吻了吻沈逅的泪痕。
“怎么不对？”
放在自己身下的手猛地发力，沈逅被抱坐在舜立身上。
“啊——！”
本来就在自己体内的那几根手指因为用力，更深地插进去，沈逅的屁股甚至可以感觉到舜立的掌纹。
刺激和快感直冲大脑，脊背反射性地绷紧，在舜立怀中崩出一条绝美的曲线。
沈逅前面的肉棒抖了抖，在射出来的前一刻，被舜立伸手无情地堵住了。
舜立看着可怜兮兮的他，“怎么不对？”
身体里的手指被抽出去，沈逅刚刚喘了两口气，就感觉到另外的异样。
“不！呃啊……”
冰冷粗大的顶端草开被充分扩张的甬道。
根本没有停留，他就这样用力往前冲，扣着沈逅的肩膀往下压。
冰凉的顶端研磨过每一个敏感点，沈逅被冻得忍不住瑟缩，皱褶都被撑开，洞口泛出承受不住的苍白。
“啊哈……太大了……不行，不对……哼哈…”
“嗯……哼……哪里不对？是这里不对？还是这里？”
沈逅的嘴巴大张，舜立握着他的阴茎的手掌抚着他的脸，整个掌心都是沈逅的气味。
“这里对了吗？你喜欢这里？还是再深一点？”
这个姿势让沈逅高出舜立一些，舜立摸了摸他的脸，扣住他的后脑，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上面温温柔柔地亲吻着，下身却像是要劈开他，撞死他一样。
舜立把手掌扣在沈逅胸前，拇指搓弄沈逅的奶头，用力把他抱起又狠狠下压。
沈逅被顶得失去理智，舌头在空气中交缠，嘴巴并没有完全贴合，兜不住的口水落在舜立的下巴上。
“啧…啾……”
分不清是下面的水声，还是上面的水声，沈逅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感觉疯狂的快感冲击着自己，肿胀的前面射出一团黏腻的精液，射在了舜立的腹肌上。
“呵呵……”舜立放开了他的嘴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精液，用力碾过通红的肉粒，挑了一点精液，放在鼻尖闻了闻，舌头一卷，就这么吃了进去。
“你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凑过头就想要去吻沈逅，沈逅虽然精神恍惚，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嫌恶地扭开头。
舜立也不恼，捞起一把精液就涂抹在沈逅胸前，一大团厚厚地抹在乳头上。
他一点一点地吻过去，从边缘亲到奶头，手扶着沈逅的腰，用力撞他。
“看看这个小骚货，表面这么正经，奶头这么淫荡，都开始漏奶了。让我把这些奶都吸掉，帮你吃干净。”
空气里都是精液味，舜立终于亲到乳头，用力吮吸着，舌头含着精液用力摩擦着。
“嗯……”
沈逅刺痛地闷哼，刚软下没多久的阴茎又一次发抖着起立。
“哼，这么快又有感觉了？”
“不是，嗯哼……我没有……”沈逅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心里觉得不对劲，但是刚刚舜立扣着自己肩膀，死命把自己往下压，那种被顶穿的恐惧感还没有消散，让他再也不敢说出“不对”两个字。
“你哪里没有，你就是个骚货！白天穿得斯斯文文的，扣子扣得那么紧！晚上我亲你的时候你马上有感觉，把我的手指头咬得那么紧，巴不得让我把你插烂！”
舜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他，气息呵在他的胸前，被吸红的两粒肿得发烫，在热气中瑟瑟挺立。
“放松一点，你要夹断我吗？还是想让我一直插你？哼，水这么多，肯定是想让我插死你吧！”
“不说……我不是……”沈逅被骂得不自觉地绞着肉棒，用力一夹，感觉肉棒又大了几分。
冰凉的肉棒好像在这快速的抽插中磨出了热度，沈逅只觉得后穴里又冷又热，难受又快慰地叫唤着，马眼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到达高潮。
“哼……”舜立喘了一声，加快速度，一手按着沈逅快要勃发的阴茎，“等等，我们一起。”
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摩擦过距离前列腺最近的地方，沈逅被快感逼得喘不过气，只能仰着头长大嘴巴，口水从嘴角落下，又被舜立舔吃下去。
“好凉……”
一股冰凉的粘稠液体一股一股地打在内壁，冲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囚禁着欲望的那双手同时放开，沈逅在毁灭的快感中尖叫呻吟，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