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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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程倦以她那高超的反侦察能力避过了那群二世子，出了酒吧，秦璩整个人半挂在程倦身上，心里默默地想，似乎，就算解了药性，他仍然没有力气走路……
坐在出租车中，街道旁仍营业着的商店灯光，走马灯似的照在程倦脸庞上，光影交替，秦璩就这样愣愣地观察着她的侧脸，明明灭灭，直到程倦回眸，像黑曜石般的珠子，映出秦璩模糊的人影，才回过神来。
程倦：“到了，下车。”
秦璩依言下车，其实他只不过是下意识遵循程倦的指示，都不晓得这是哪里。
他往四周茫然地看了看，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几个大字，“综合医院……医院？”
程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一脸不解的秦璩，“你该不会以为给你撸过几次身体就好了吧？谁知道陈升彦那缺德玩意的药有没有副作用，真傻。”
“哦、哦，原来是这样……”秦璩就像个小媳妇一般点头，把程倦都逗乐了。
“呵。”程倦抿着唇露出微微笑意，或许是因为与外表不同的迟钝，秦璩的反差萌意外的可爱，反而教她心里温柔了些。
“走，挂号费我给你报销了哈，不用在意钱的问题。不过待会检查后得告诉我为什么和那些人凑在一起，嗯？”抓住一动不动的秦璩手腕，程倦半拖着他走进医院。
“唔。”秦璩闷闷地应了声。
秦璩……秦璩心里想着高哥，想着公司，想着刚才和程倦在厕所里发生的事，虽然他长着这么一张脸过到了现在，龌龊的事没少见过，有了经验应付各方威胁，但是今天的迫不得已，还是让秦璩心灰意冷。
当初想要尽情唱歌的梦想，高哥拿着各种音乐视频，两人看着手掌大的手机窝在一起细细讨论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但是在其他艺人身上遇到挫折后，高维看着秦璩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毕竟这张脸，比用歌喉征服群众来的更快速，更简单。
秦璩不愿意这么做，却无法忘记高维当初的提携。
才有了今天这场应酬。
“呦，瞅你这丧气脸，真是的。”了解了事情起因，程倦捏着秦璩两侧脸颊，还有些婴儿肉，捏着软呼呼的，不过秦璩本身五官还是算成熟，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此而惊艳。
被她捏着脸泛白的嘴唇微微嘟起，秦璩顾忌她是女生，也不好反抗，再说了，程倦是他很崇拜的音乐人，对于今晚的事，回想起来，居然没有一点恶心，反而耳根红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面对程倦。
“放心吧，高维我会处理好的。”那家伙只不过是靠着关系进公司的，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也是没谁了，留在公司只是浪费资源，还会赔上名誉。
就算是看起来好脾气的老板，要是知道看好的秦璩被打发来伺候这些二世子，高维的下场不会好看到那里去。
“……谢谢你。”纤细的手指在脸上作怪，秦璩竟然又想起了这只手不仅是写过谱，还、还触碰过自己的……
脑袋发热，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程倦戏谑地看着秦璩，另一手若有似无地拨弄秦璩鬓边的碎发，短发让他的害羞无处可躲，程倦早已发现，不禁心道，这家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也不知道顶着这人人都心动的脸怎么撑到今天的。
是的，根据秦璩面对她时经常放空发呆的软萌?表情，程倦把他列入了“需要保护”的名单之中，这是怎么回事呢，大概就是母爱泛滥吧，还有……还有回想起这人见人爱车见车载露出无助通红的模样，那瞬间心脏停顿的跳动。
想起来，程倦的耳根居然也悄悄爬上红色的热意。
秦璩跟小猫咪一样可爱啊啊啊……
两个心不在焉，都害羞的男女在那刹那眼神一点也不敢对视。
秦璩抓着病床的床单，眼神盯着脚趾，诺诺地、小心地问程倦：“你……你怎么这么熟练啊。”撸管。
程倦勾起笑，反问他：“你怎么那时候反应和处男似的？”
或许后面是第一次吧，有这张脸，前面居然也生涩的敏感。
长得帅的家伙，可不缺乏女人追求，甚至是男人。
她认识娱乐圈那些长得不错的家伙，可都是初中就偷尝禁果的滋味了。
秦璩浑身僵住，在程倦有些讶异的目光下，变成了当初见面那提不起气的青年：“我是、我是第一次……不可以吗？”
噗。
这是什么反应啊？
程倦想逗弄秦璩的心思又更多了：”哦？你是指后面还是前面？”
秦璩：“……”为什么他要和一个女人讨论这种问题，“我们是第二次见面……所以。”
“所以什么？前面爽还是后面爽啊？”
“你……”秦璩不敢置信，崇拜的音乐才女，知名作曲人，程倦居然是这样的人。
女流氓。
“程小姐……”秦璩别扭地叫她。
“行了，叫我程倦就好，咱们年龄差不多大吧。嘛，不逗你了，”程倦看着秦璩这副模样，啧啧称奇，“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唱出感情这件事你没忘吧，还记得不？”
“当然，一个月后我会尽力做到的。”如果有灵感的话。
提起这事，秦璩正经回复程倦，头也抬起与她对视，叫程倦微微愣住。
“……呦，很有志气嘛，明明先前还那么颓废的样子，和大叔似的。”
程倦将秦璩的刘海拨上，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爱触碰这个人了，”不过你可以找我补习，就当作是今晚冒犯你的补偿了，诺，这是我电话，想好就打给我。”
“程、程倦……”秦璩张大眼睛，就见她丢下这段话和名片，雷厉风行地出了病房了，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补习的意思是，唱歌方面吗？
秦璩失神。
一旁病床上的老爷子，半睁着眼啧啧地看着秦璩，“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服。”
秦璩：“……”大晚上老人家不睡觉偷窥人干啥呢。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