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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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树丛，一道白光闪过，记者见暴露了，一个敏捷的翻身跑了。
宋衍：遭了…这会估计外面都围满了记者。
他们不得不带上这对父子，一起上楼。羌瑜皱着眉头，透过玻璃窗看着小区门口围满的记者。
小沈斡抱着小狗在房间到处撒欢。
“羌瑜。”沉寂的客厅，男人眼神深深地看着窗边的她，声音低沉。
“孩子和我，都是你的。”
末了，还补充的一句。
“合法的。”宋衍喝水被呛到，死命的咳嗽。
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去，刚没仔细看，小沈斡的真有几分神似小时候的羌瑜，尤其是那双眼睛…
五官倒是和这个男人如出一辙…羌瑜有些懵了。
可男人的语气又那么笃定，想起她腹部的那道疤痕…
她吞了吞口水，难不成，她失去记忆的那几年真的找了个男的，结婚生子…
“我失忆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讹我。”
沈怀瑾面色冷淡，没有丝毫不悦。
“可以dna。”他的语气很肯定，羌瑜有些头大，让宋衍将她和小沈斡的毛发送去鉴定机构，结果最迟就一个星期。
原本想着让宋衍将人带去酒店，奈何这个叫做沈斡的小家伙一听，马上委屈巴巴模样。
趴在她门口一副你让我走，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羌瑜心一软，就让他留下，而沈怀瑾以不放心孩子为由自然没走。宋衍看着紧闭着的门。
“…”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几日，羌瑜渐渐习惯了这一大一小的存在。
简单的收拾下自己，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厨房飘来一股浓郁的奶香。慢慢走近，透过厨房。
男人的身材高挑，腰间寄着浅绿色小猫围裙，弯着腰。
阳光穿刺玻璃照射在男人精致的面庞，因为闷热的缘故，鼻尖泛着汗珠，魅惑又性感，视线专注…
似乎是察觉到了，很快，端着一块蛋糕出来。
“羌瑜…吃”鼻尖漾起一丝丝甜蜜，羌瑜愣住了，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是那种感觉快到捕捉不住。
很快的就被他手中的蛋糕吸引去了。奶油完全覆盖住面包胚，撒上了一层巧克力碎，一颗可爱的草莓立在上面。
真的好久没有吃甜品了。
“谢谢…”舀了一口放入口中，羌瑜眼睛放光，举起大拇指。
“太好吃了。”
“是专门去学的吗？”
他替她擦拭去粘在嘴角的奶油，低声回她。
“一个很重要的人教的。”
“哦，这样。”羌瑜后退一步，脑袋腾一下冒着热气，重要的人就重要的人。做什么这么暧昧，赤裸裸的勾引她…
又不是她教的…
为了化解尴尬，羌瑜埋头苦吃，她露出的耳尖泛红，沈怀瑾的嘴角微勾。
一旁的小沈斡也不玩玩具，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垂涎地看着羌瑜的蛋糕。
“妈妈，我也要吃。”一大一小两个人凑在沙发，一人一口的吃着，一边说着话。
沈怀瑾扯下围裙，打算回去洗个澡。等沈怀瑾洗完澡出来，沙发上的原本嬉闹着的两人已经安静靠着睡着了。
他先将小斡抱回去后，又回到沙发前。认真地看着沉睡之中的女人，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
“羌瑜…”沙发上的女人有所反应的动了一下。
沈怀瑾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唇，触及就分。
拇指摩挲着她的红润的唇。她似乎忘了他们之间不愉快的一切，他是心存侥幸的。
甚至卑鄙的希望他和羌瑜的开始，对彼此而言都是美好。
客厅的气氛相当窒息，就连平时活泼的小沈斡都安静的端正的坐在沙发。而羌瑜面色冰冷的拖着行李出来，沈怀瑾站在她面前，眼眶泛红带着乞求。
“别走。”
“好不好。”宋衍拿着报告单来时。摸不清状况，这是怎么了。
“羌小瑜，报告单你…”羌瑜看也不看沈怀瑾，接过报告单。
“不用看了，沈斡是我的孩子。”
“我记起来了。”
“我回我妈那住，这个地方就留给你和小斡，实在不想待了就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最后一句话，说给谁的都明白。沈怀瑾只觉得心底空了，耳边回荡着羌瑜的那一句不要再来了。
怔了怔。
“羌瑜…”
“我们，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羌瑜将他的右手拽下来，明显感觉不对，与他对视数秒。
“没有。”宋衍瞧着这架势，羌瑜就像个渣男…
小沈斡抱着小狗，心底有些着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门开了。
羌母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女儿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小鱼…你这是要去哪
？”外面狂风暴雨，羌瑜望着砸向玻璃的雨水，视线落在大门外。
羌母把小斡哄睡着了，看向一旁情绪低落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羌瑜的头发。
“小鱼，你不要顾虑太多。顺从心底，爸妈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羌母担忧地望着大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
“这孩子，都站一天了，外边又下着这么大的雨…”
羌母上回在微博刷到铺天盖地关于女儿未婚生子的消息。
她急急忙忙地去往小鱼的住所，这一去万万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将他们领回来时，羌父纵使生气也还是留下了小沈斡。
至于沈怀瑾他字里行间透露着愧疚，意识到羌瑜的抗拒，而是站在发门口。
小鱼她虽然也并没有提当年发生的事。
但是羌父羌母不傻也不难察觉，他们女儿当初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沈怀瑾抬眸，眼神执拗的望向亮着灯光的窗口，他清晰的知道她在。
雨势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巨响。他全身湿透，丝毫不在意，静静地现在那里伫立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羌瑜撑着伞，冰冷雨水飘洒在她的脸颊，男人狼狈又固执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右手，假肢已经脱落掉到地面，露出空荡荡的手臂。
羌瑜心突然颤抖起来。
“沈怀瑾，你疯了你，你到底想怎样！”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幽暗，低压的声线不稳。
“我只想要你”
“在你的失去呼吸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小鱼…”他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雨水里，羌瑜扶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男人紧紧地着抱着她，声音颤抖。
“我把另一只手，也送给你好不好。”羌瑜被气的脑仁疼，张口就冲着他的手臂咬，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
她嫌弃的呸了几口，说道。
“沈怀瑾，你闭嘴！”谁想要你那只破手了…
“你要是敢砍，我这辈子都会不要你。”见男人的神色逐渐失控，羌瑜就怕他又说什么疯话，软着声说话。
“乖乖听话，就喜欢你。”
“听到没。”
他全身湿透的靠在她的脖颈蹭了蹭，低喃。
“好…”
只要你爱我，只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我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