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荒唐竟成婚(中低h/当别人面偷晴/异位骑乘/触手/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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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荧惑市星际事务局跨星际纠纷商谈会议室内,一名警官带着一位专家与米望见面。 “不好意思,穿成这样和各位见面……”米望尴尬地抿嘴,好在他戴着口罩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满脸纠结地低头只看眼前的茶杯。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一位深红色头发的中年专家穿着工作制服,和蔼地看着米望,“辛苦你了!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没想到,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捱,可是该跟你说的,该问的,都还是要做的嘛。我们也了解了情况,怕你不舒服,就先我一个跟你来谈,还有鹅警官保护你,放松点哈。” 那位专家指了指墙角的监控系统,又在自己脸上比了比口罩,示意米望,说:“麻烦你把口罩摘下来,我们谈这个,全程都是可以被监控的,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你不要有太大负担,我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 长嘴长脖子的雁行目警官在一旁关切地把空调温度提高一些,又给米望添了点水,和善地说:“是嘎,你不要有压力,他的犯罪过程全程都有记录的嘎,处理起来不会很复杂的嘎!” “咳……这个,这是突发事件嘛……”中年专家歉愧地喝了口茶水,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样子,“我是史莱姆星的驻太阳系代表,史大坨。是这样的,我们史莱姆人可以和很多种族繁衍后代,比如我就是有25%的虫族血统和25%的蛇形兽人血统。史莱姆星地处偏远,种族繁衍本身就比较困难,和你们人数比较多的古地球后裔交际比较少,住在非母星的史莱姆人基本都不是纯血统的史莱姆,哪怕是非纯血统的史莱姆人,跟你们通婚呢,也比较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嘎!”雁行目警官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体态表现返祖的他脾气也和大鹅一样暴躁,“我今天没打人族激素,你别逼我啄你嘎!我们古地球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有话直说嘎!” 中年专家躲了一下暴躁的警官呼扇的翅膀,咧着嘴说:“我们史康德呢是纯血统的史莱姆人,而小米同志是纯血统的古地球人,对吧……以往我们史莱姆人都因为种种原因找的配偶都是身体比较、比较硬朗的配偶,对吧……现在你们古地球后裔遍布星际,大家都知道和血统越纯的古地球人后裔繁衍能使下一代既健康又更有可能继承非人类血统的天赋!像你这样的鸟人,不就是与高纯度古地球人结合的优秀成果!而我们人丁稀少的史莱姆人,至今竟还没有一个与你们高纯度血统古地球人成功繁育后代的实例,更别说是小米同志这样的纯古地球人后裔!” 米望:“……” 雁行目警官冷笑着嘎嘎两声:“虫族与史莱姆人以前交往都有过致伤案例!更何况我们银河系体质弱得出名的纯血统古地球人!果然是阴谋嘎!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不知道怎么发生的突发事件嘎!我办案三十多年,就没见过比像你们这样我还没道理的种族嘎!” 米望扭头看了看这位好心的警官,发现警官制服胸口上挂着工牌,上面写着警号和名字,是一位叫尔多的鹅警官。 “我作为受害者,不想知道你们种族的繁衍有多困难。尔警官说得对,你们这是没有道理的。”米望鼓起勇气说,有鹅撑腰让他胆子大了不少。 史大坨专家搓了搓手,胸有成竹地狡辩:“怎么能这样说呢,星际最新政策就是开放外来投资进入史莱姆星发展矿业,同时把史莱姆星的人才引入发达一些的星系学习、生活,与其他星际人共同发展进步,对不对。而且星际稀有种族保护法规定了,星际一级稀有种族受全星际优待,可豁免很多罪行,包括性犯罪!” “怎么能这样……”米望握紧了双拳,求助地看向鹅警官。 鹅警官又是嘎地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种族保护法也规定了嘎,大罪可免,小罪难逃!他是怎么到我们火星的?他连银河系的护照都没吧?非法跨星际不申报,除了他自己来了还有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还不知道呢!这人我是抓定了嘎!一定要为我们太阳系人讨个公道嘎!” 非法跨际根据其严重程度可以逮捕数年至数十年,虽然放在如今的星际这时间不值一提,但能关那怪物一天好过一天没被关,米望内心盘算着,不料史大坨态度强势地敲了敲桌子。 “小米同志,你考虑清楚点。星际稀有种族保护法还规定了稀有种族是不能够通过人工手段终止妊娠的!”史大坨满不在乎地梳拢自己稀疏的头发,“如果你真的有了我们史莱姆人的孩子,你能够一个人抚养他们撑到他们父亲出狱吗?好吧,我再说一点,所有的纯血统史莱姆人都有星际给的生活补贴,与之结婚还有婚育补贴,你们未来有多少个小孩就能多领多少份补贴。” 米望听罢满心满眼都是补贴,没想到稀有种族这么吃香…… 史大坨看他有些被说动了,用手比了个数字,笑道:“一个人这个数,婚育补贴按你们登记结婚的当地星星球平均月工资十倍给。” 米望哑然,火星在银河系算一线星球了,按火星平均月工资来算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鹅警官也很是震撼,又想到保 护法的一些详情,打断史大坨的游说:“我们太阳系都是有骨气的人,不必吃补贴生活嘎!况且我刚想起来,保护法里对稀有种族的性犯罪只说免罪,而并不免罚,犯罪者除了要缴纳罚金还需要赔偿受害者,并终身不能与受害者同星球嘎!” 史大坨被鹅警官的话怼得一哽,缓了下又说:“不要犯罪犯罪地叫,还没查清楚呢!” 米望听到有赔偿金,心中松快许多,大胆地翻了个白眼,被史大坨瞧个正着,这位虫族混血的史莱姆人不得不祭出底牌。 “据我所知,米望同志以前是练习生,现在哪怕以直播为生,经纪约也还是在吉华华吉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对吧?”史大坨翻了一下个人终端的资料,把文件条款投放到会议室公屏上,“正巧,我们星球也有一点点该公司的股份,随便查一下就可以看到,像你这样的小网红呢,是不能直播淫秽色情的内容的。这次突发事件以后,你需要缴付多少违约金还不一定,接下来也可能无法再直播,再加上刚刚发生的事情,你短时间也很难换工作吧?。” 史大坨的隐隐威胁正戳中米望心事,这位老练厚颜的中年人看米望被唬住了,满意得朝鹅警官处挑了挑眉,继续翻动资料,补充道:“我知道你和你好朋友杜许吧,一直以来都想脱离经济公司,天不遂人愿嘛,前段时间他前男友结婚导致他很早以前的地下恋情和照片都被曝光出来了哎?那时候他就被罚了很多钱吧,我还查了你的银行流水,你为他支付了一部分,我简单地推算了一下大概是你工作以来的大部分存款了?” 米望被这些话威慑得面如土色,哪怕室内温度宜人,于他而言也好似身处冰窖。 鹅警官深思以后也觉得这样的情况颇为棘手,如果史大坨所言不虚,那么以米望的经济条件短时间内是无法支付公司对他直播违约的罚金,而想要用史康德那边的赔偿也得经过星际法庭审理后…… “需要和解吗?”鹅警官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明明事务局让他陪同就是想尽量保护米望,可史莱姆人实在太有钱有势。 米望双手抵着额头心里满是脏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面无表情地说:“那让康德来亲自跟我谈吧,也不能他躲着都由别人处理,又不是您犯罪?对不对?” 鹅警官摆了摆翅膀,歪了歪长长的脖子通知同事把史康德押送来。 不多时,一名头顶长着黑色半立耳的警官压着史康德进来了。 “嘎!老汪你动作轻点呢,可别磕坏了我们史莱姆星的少爷嘎。”鹅警官阴阳怪气地为康德拉开椅子,“坐着吧,手铐我就不给你用了,用了也没用。” 新进门的警官朝房间里的人都点头示意打招呼,把史康德一把按在了米望对角的这个被拉开的椅子上。 康德看起来清醒多了,穿上了正常的衣服,被粗暴地对待也依旧双手紧握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 “嘎,他这样能对话吗?清醒了?”鹅警官随手从桌下拿出一瓶没开封过的便宜纯净水,放在康德面前,“怎么是你送他过来?你今天不是休息?” 汪警官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公事公办地说:“按史莱姆种族专科医生的说法,打了镇定剂昏睡5分钟后就会清醒起来恢复正常,但是上头觉得他太危险了。虽然说上了电子颈环,受刺激后他会再次暴走的可能性也不是全无,我来盯着,看他气味不对就再来一针。” “专科医生呢?”鹅警官看了看汪警官腰间别着的几排针剂,“不是说还得给米望检查吗?” 史大坨又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说:“专科医生目前已经海王星赶过来了,明后天肯定能到。现在使用的针剂也是我们大使馆免费提供的专用药,我们的态度很明确,肯定会保证米望同志的利益最大化嘛,两边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小不好吗?” “别说了七舅姥爷……是我自己的错才会闹出这种事情。”康德颓然地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牛高马大的身体把整个椅子衬得像个板凳,“是我生理期没有注意,要怎么罚怎么关我都认,米望的所有要求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尽量给他赔偿,不要再为我求情了,都是我该。” 鹅警官有些讶然,眯了眯深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位性犯罪者。 汪警官也直起来身子,耳朵警惕地左右动,往会议室门口站去,牢牢守住门口。 “怎么就你该了?繁殖后代是每个史莱姆人的义务啊?况且你也没把人怎么的……”史大坨恨其不争,苦口婆心地劝,“你的那么多卵都在他那里!让他配合孵化卵怎么就不行?你的身体这么弱,下次你生理期是什么时候谁知道,现在认了大家就都知道你还被外星系的人欺负了,你以后要怎么找配偶呢?” “……”米望怀疑自己听错了,史大坨形容史康德身体“弱”。 康德偷偷看米望表情,更是颓然,犟嘴道:“不找配偶了,也不要那些卵了,不管它们能不能孵化,我都会向星际法庭申请终止此次妊娠,然后去坐牢。”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个家族的罪人、耻 辱!”史大坨一改之前的游刃有余,显然被自家的猪队友气得不轻,“你要打这种申请,你会被整个种族放逐的!” “停一停,停一停。”汪警官突然操控手里的电子颈环控制器,把康德电了一下,“你们两个不要再一唱一和了,此次事件的受害人一句话还没说,戏都让你们唱完了。” 康德被电得呆愣很久,这种感觉不是很难受,但是史莱姆体内含水量过大,电击会让他们寸步难移无法动作。 硬要康德形容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太阳系人喜欢看的古代经典戏剧里的黄衣猴子那样,一指一喊,人就定住了。 史大坨看他不争气的样子,长叹不已,不礼貌的指着米望说:“那就请您——说,好好说,呵呵!” 米望看他这熊孩子家长的姿态就来气,可康德看起来社会经验更少的样子,或许真是突破点,哪怕不想和这怪物对话,也还是忍住了心里的愤慨,捧着茶杯慢慢地说:“我也不想做得太绝,所以还是得问清楚,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为什么出现在我购买的玩具泥里?你这样的……作案手法,是想随机作案吗?如果不是我正在直播,是不是会有别的人被你害死了?” “不是的!”康德连忙摆手澄清,“我真的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 他看着米望严肃的表情,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焦急地解释:“我、我是大乖乖家玩具史莱姆泥的老板,真的不是有意犯罪的,因为你的推荐,很多人来我的店里买泥,太多了。我忙得很累没注意生理期到了,没顾上打抑制剂和镇定剂。正好看到有个订单是你的id,地址是火星荧惑市,我马上可以确定就是你购买的……然后、然后打包的时候生理期发作了,就,就睡在了盒子里。后来我就、我就不知道怎么了醒来脑子不好用,就把你、把你……” “?”米望听了又气又觉得搞笑,“还是因为我推荐了你家才让你变忙的?你他吗没有雇人吗?你们自己种族的都分不清泥和你吗?骗谁呢?” 鹅警官听罢,在星际事务系统上查了一下,无语道:“你怎么一个老板还自己打包?史莱姆分局确实在十天前有你的失踪报案记录,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就被取消了。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他们以为我假装卖泥,然后把自己寄出去逃相亲了吧。”康德看米望气得脸蛋都红了,更是惭愧不安,“家里不支持我事业,我身体太弱,族群里一直没有雌性史莱姆看得上我。他们希望我找个老实本分的黄粉虫女孩子,身体素质好的同族也不愿意来我这里打工做事,只有我的亲姐姐愿意来帮我,我也知道她只是监视我……” 史大坨看着康德的衰样,叹道:“你姐姐就是宠你,都把你宠坏了!如果一开始你听家里的,现在就不会闹成这样。” 米望则是完全不信,觉得康德就是在卖惨,哂笑一声道:“你继续编,我都听着。你们的盒子做得这样可不是两个人的小作坊可以做到的,况且,我认不出来你是泥,你亲姐姐也看不出来?” 康德看了看米望,又看了看自己的七舅姥爷,还看了看鹅警官,甚至大起胆子回头看了看严肃的汪警官,眼里满是哀求。 “这个涉及到我店子的商业机密,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 鹅警官瞥了眼监控系统,确定这个史康德确实没有史大坨难搞,就是个笨比,假意认真地点了点自己扁扁的长喙,示意康德往下说。 “我店子里的史莱姆配方的主要成分,不是胶水,是我们史莱姆人的体液。”康德没发现他人脸上异样的表情,自顾自地低头看自己人形的双脚,“一开始我看别人玩那种史莱姆玩具,很好奇,就自己尝试做,我觉得这是一个创业方向。可是我一入手,才发现胶水之类的成型剂对大部分碳基生物来说有毒,再好的配方也只是毒性变小,如果幼童吃到了很危险。” 米望:“……” “我们史莱姆人对幼童一直很保护的……我一想到如果有宝宝因为我的产品而中毒,就很难受,下定决心修改传统的配方。最后我想到我们史莱姆的体液,结果真的很好用,产品的呈现效果超过以往市面上所有的传统配方泥!”康德说着说着面上不自觉地有些骄傲,都敢抬起头说话了,“我敢说,我家的泥是世界上最好哒!” “?”米望皱着眉头想到了自己以前玩过的大乖乖家所有泥,胃里翻江倒海地的恶心,“你他大……大大地良心啊?史莱姆真材实料啊?别人都没想出来就你想出来了?” 汪警官面色也很难看,一脸嫌弃地又电了一次康德。 康德满脸骄傲地又愣住,静静地缓了一会,发现整个屋子的人表情都不是很好看,只好缓解尴尬地自己拧了水喝。 史大坨看他的怂样,恨铁不成钢地补充:“各位警官啊,看吧,康德阿,真的不是有意做出那些事啊。他身体弱,天赋也差,但是脑子是好的呀。虽然我们史莱姆人的体液不是用来做玩具,是用来腐蚀山体开矿的,但是他能想到做玩具,没有去做别的坏事。说明他不是坏泥啊? ” 康德小声接话:“七舅姥爷,我也腐蚀不了什么东西,硬度和密度高一点的食物我都吃不来,我妈说我只能吃软饭。” 鹅警官听他们对话明白了七七八八,作为事务局文员出身的他还算了解星际法律,抓住了康德与史大坨对话的漏洞,质问道:“刚才你们说,你们种族大部分史莱姆人的体液是用来开矿的,那康德你除了开矿还有做什么吗。” 史大坨听这套话虽不知尔多想问些什么,但还是出于经验,用手掌遮住半边脸对康德拼命使眼色,让他别上当漏嘴了。 康德没看懂史大坨的表情,老实作答:“有的,我还开发了史莱姆体液护手霜、史莱姆体液脱毛膏、史莱姆体液面膜等,这些日化产品的配方都是我研发的,生产售卖是族里其他跟我一样身体弱,体液腐蚀性低甚至没有腐蚀性的同胞来做,然后我算技术入股,每个季度拿分红。所以我是完全有经济能力赔偿米望的,警官你放心,我一泥做事一泥当!” 鹅警官皮笑肉不笑地如实记录他的回答,挥了挥翅膀不让一旁欲言又止的米望说话,继续盘问:“你们日化生产用体液成分有备案吗?这可是接触皮肤的。” “警官同志你放心好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不做,都是登记好的。”康德傻乎乎地学以前看的古地球影片,不伦不类的竖起手发誓。 “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做?”鹅警官拍案而起,大喝道,“你做得还少?你们日化生产线是有报备,你做史莱姆泥的配方呢?我这里可没查到有报备!” 康德瞪大眼睛,无助道:“史莱姆泥也要报备吗?” “珍稀物种身上的所有资源都虽然属于珍惜物种自身,但同时也受星际资源局保护!你非法使用珍惜物种资源!这可是大案!重案!要案!” “……”康德听到这话更是不知所措,“那要怎么个处理办法?” “等着被查封吧!”鹅警官抓住了这一把柄,越发趾高气昂,长长的脖颈一晃一晃,“两位史先生嘎,这里是太阳系,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请好自为之嘎。” 史大坨面无表情地冷静下来:“哦?既然鹅警官这么公正严明,想必不会包庇自己星球的人。米望把史莱姆人当作史莱姆泥购买了,涉嫌非法拐卖星际珍惜物种人口!” 鹅警官气得耳朵毛都立了起来,毛茸茸的两侧脸庞微微露出小半个耳朵眼,嘎嘎地骂:“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嘎!我告诉你,店是封定嘎!钱也得照样赔!” 米望本想应和尔多,但忽感下体异样,后穴里好像还有黏稠的液体又要流出…… 兴许是吸水珠还没排干净,又在身体里融化了。康德的化茎腕那么长,推到很里面也是正常,肠道一蠕动,就慢慢地吧珠子化了要流水。米望又一次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脸,轻薄的一次性杯子并不能遮住他通红的脸,被坐在对面的康德瞧了正着。 康德看米望左立不安,一会往后顿,一会往前挪,最后只留半个屁股虚虚挨坐在椅子上。他悄悄伸出触须到桌下张望,只见米望两只白嫩的腿交叠在一起紧紧地夹着,面上米望抿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底下的脚都绷地微微发抖。 史大坨还在和鹅警官唇枪舌剑地论战,一泥一鹅谁也不让谁,互相呛着声,都忘了一开始是想和谈才把康德从小黑屋里提溜出来的。康德比对着汪警官和鹅警官的制服,鹅警官明显身上更花里胡哨些,这大鹅约莫也是个官,是不怕他七舅姥爷的。 两个杠起来嘴上念法律条文手上发资料都快站起来了,汪警官见势不妙又来一突发事件,还有可能是流血冲突,没顾上史康德在椅子上张望乱瞟的脑袋,加入战局调停。 米望看着神情激动高昂的鹅警官,想提出去厕所,又不太好开口,一直找不到时机,也怕自己一说去上个厕所,刚站起来就往下流水。 好在大伙都没发现他的异样,专注吵架。 米望不得已又换了姿势,换作左脚搭右脚,后穴的黏水随时都好像能喷薄而出,米望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吸得锁骨毕现双肩微怂。 但还是力不从心,后穴融化出的胶液慢慢沁湿了他臀部的料子,淌过椅子,顺着椅子脚流到地上。米望紧张地往下扯睡袍试图遮住椅子,生怕再被人发现他局促不安的丑态。 康德见状,也顾不得米望对他厌恶,探出长长的触手把地上一小洼水吸干了,再绕上米望的脚踝,暗示地挠了挠米望细腻凝白的皮肤。 “啊。”米望被冰凉的触感吓一跳,低头看到触手谄媚的左右扭摆,往他身下虚指,再抬头一看对头的故作羞态的康德,大概明白了。 “怎么了?”鹅警官竟还是分出了心来关心他。 米望张了张嘴,顿了会说:“没事,我刚刚出门忘记关网络了,我这就用个人终端远程关掉电闸,警官您继续,我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个点很对。” 汪警官也在旁点头:“对,出门随手关网络是好习惯,防别人非法入侵。” 鹅警官看他没事,又扭头继续和史大坨掰扯关 于“珍惜物种自我买卖的情况买家不知情是否算人口非法买卖”的事。 米望的皮肤微微泛红,很快就把冰凉的触须染上了温度。不再冷冰冰的触手像流淌的温泉,把米望裸露的皮肤一寸一寸舔干净,连脚趾中间都掰开来细细品尝。 米望也渐渐放心下来,余光瞥着康德,任由他触手攀弄。 康德十分紧张,米望的这点信任来之不易,他触手上动作走一步看三步,小心翼翼地把米望托了起来,好像还坐在椅子上一样。 米望也不敢全然相信这几根细小的透明腕,两只脚慢慢放平到地上弓着腿,半坐在触腕上半扎着马步,隐约能感觉到触手在认真擦拭椅座和自己的下半身的布料,不一会就干爽许多。只是后穴还在断断续续地往外涌着水,触手犹豫不敢上前轻薄,在下头接着。 米望也能感到康德的紧张,虽触手没有贴着穴口,往下瞥时,总感觉战战兢兢的几条小可怜马上就要摸到了。 米望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了,只留一些茶碎渣滓,但杯子还是抵着嘴,好继续挡着脸。他看康德不似史大坨那样满口条件,清醒了倒也是个细心的人,应该真不是个心里憋着坏的,真是阴差阳错才会搞成现在这样。 康德感觉到视线,循着看了回去,以为被人发现了,才知道是米望在打量自己,立马端正地坐直了,抿着嘴偷偷朝米望浅浅地笑了笑。 米望咽了咽口水,别过眼去,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康德讨好的样子实在好看,完全就是照着他的审美长的。不知史莱姆人的人形是随时随地可变换还是怎么个样,就这么一张脸,要是放米望自己脸上,拉屎都得对着镜子照才不算浪费。 两人眼神交汇,竟有几分眉来眼去的作态。 气氛暧昧,康德触手上动作也大胆了起来,动作缓慢得像一只毛虫吞噬菜叶,慢而准地怼着穴口吮吸,堵住那一汪幽穴。 米望也配合地张开了双腿,忍住异样的触觉让水继续流出。玩弄过他全身的康德实在是比他自己更了解这副身体,米望自己穿一件睡袍子都觉得浑身皮肤欲壑难填,一件紧贴身体的内裤都穿不上。而这触腕此时紧贴吸吮的动作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虽也还有些情欲难忍,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安心的感觉。 “尽管,史莱姆人生理期狂暴会失智,可他犯罪现场将米望的衣服全部吞噬,嘎有理由怀疑他在消灭证据。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是不是还会将人以及房间里的其他物品都吃了嘎?”鹅警官说着说着突然喊到米望的名字,“米望,我认为他们给你的补偿里必须包括保障你的直播事业能够继续照常进行,你工作那么多年不能都打水漂嘎。” “阿……这个,嗯,对。”米望没回过神,生怕自己和康德在桌下的动作会被发现,随口应和,而放在桌下的一只手,用力地掐了一把康德的触须,本想提醒那个傻大个,但史莱姆人没有痛觉,康德只是被掐得更紧张害怕,做贼心虚。 “都这样了,你想做原来的直播路子我看很难了。”史大坨嗤之以鼻,“我看我们今天这样谈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你们不想放过康德,这个态度怎么讲?没有诚意。” 康德没有毛孔,也感觉要出了一身冷汗,看他们都在跟米望对话,不敢乱动,再次出声认罚:“七舅姥爷,就这样吧,我店先封了,好好整改。然后看星际法庭那边的流程怎么走了,本来就是我的问题,米望和这位警官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同意的。” 米望不自在地往桌子里靠了靠,看着康德的样子他有些心软了,可鹅警官为他争取利益也是为了他好。 康德看出了米望的为难,又忽地想起之前米望是想和谈的,脑子突然祖宗保佑般灵光起来。 “我知道现在星际关于珍惜物种的保护条例是有些地方比较过分,这件事根由在我,也应该我来说,我得付这个责任。” “我叫史康德,父母年轻的时候在古地球卫星也就是月球公派留学过,他们都是月下学宫的学生,对古地球文化很喜欢,就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希望我健康有才德。我因此也一直很向往来太阳系,所以很早之前就算是米望的粉丝了。” “我的积蓄足够养你,我也会努力保住你直播事业,你还是要有自己的工作你心里才会有底气。” “不是、不是,你等一下嘎。”鹅警官听着听着,小小的面部扭曲起来,“你怎么突然自我介绍了,你什么意思嘎?” 康德看大家目光都向自己投来,趁机把米望重新端回椅子上,好像米望只是因为他的话好奇挪了挪身子一样。 “我的意思就是,我想跟米望先签一个短期的婚姻契约,这样我进去了他也有权利使用我的所有财产!这样不管他体内的蛋是否能孵化,等专科医生检查完,我都会负起责任!我享有的补贴、我每个太阳系年的分红,都会给他!”康德为自己鼓劲,眼神坚定地说着,完全不怕汪警官再给他电一下,“这个短期的契约也不会影响到米望以后的婚姻,到了时间就会自动取消。警官,我的星网个人财务账号的资料你们都应该有的,麻烦 帮我展示一下,我是真的很像补偿我犯下的错。” 鹅警官本还想继续批斗,但仔细琢磨康德的意思完全对米望没有坏处,半信半疑地继续翻动手上终端里的资料,投放至公屏,蹙着眉头看米望是什么意思。 米望完全没懂怎么和谈就变成求婚了,杯子里的茶也没了,有些恼的他口干舌燥,干巴巴的说:“我想想。” 史大坨以为他还要拿乔,摇头劝道:“康德坚持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这都不行,你还想怎样?漫天要价?短期婚姻,你要是觉得名声不好,那就算了,我还觉得影响康德名声呢。我不觉得完全按星际法庭走流程你能拿更多便宜,判呗,走流程呗。” “没有名声不好,你太封建了七舅姥爷。”史康德抱怨地微微噘嘴,不安地摸了摸脖颈上的金属电子颈环,“我都要进去了,你就别拆我的台了。” 金属质感的颈环反射着冰冷的室内光线,紧贴着康德修长的脖颈,好像对全身都能液化的史莱姆人没有太多限制作用,但也聊胜于无。亮粉色的头发遮盖住了一部分颈环,不算厚重的金属环上显示着康德的含水量、温度以及情绪,灰色的字符隐隐跃动,暴露出康德又丧又虚的内心。 在星际时代,许多有钱有势被保出来的犯罪者都可以大摇大摆地戴着不同的电子环走在街上,他们到达的公众场合管理处都会收到通知,理论上这种电子设备不仅包括电击功能,亦可实时定位,如有突发情况还向佩戴者瞬间释放麻醉剂。 而那些真的道德败坏做出犯罪行径的人许多只是佩戴手脚环,并不会被带上这样引人注目的电子颈环,康德因为种族的生理问导致的突发情况,却要受着这样的钳制,也怪不得史大坨一直心疼得阴阳怪气。 “我同意,就签短期婚姻吧。”米望叹了一口气,放下一直挡住表情的纸杯,他看着康德强忍怯意向长辈撒娇的样子,不知缘由地就话说出了口,“也不用走法院流程了,我愿意私下和解。就按照星际法律关闭整改店铺,签短期婚姻契约,就可以了,我不告他……那个强行侵犯我,只需要给我合理的赔偿。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会对我的收入影响多大,所以钱我得拿,不会掏空你的,还有相应的补贴也要给我作为补偿,这算不上漫天要价吧。” 康德喜出望外,两眼发光,桌下的触手都忘了收回来,搭在米望小腿上拍个不停,像小狗的尾巴。 史大坨舒了口气,又变得看起来像个很大度的长辈,和蔼地说:“一早你这么说,事情不就都解决了?我史大坨也退一步好吧,我们家出钱给他和他朋友单独开一个工作室,把经纪约转过去,小米同志自己当老板,怎么样?但是工作室要他配合星际珍惜物种保护组织的专家和专科医生检查完后我们这边才能组织筹备,不管检查结果如何,工作室我都会给你开起来。” “既然米望这么决定了,我们也尊重米望的想法嘎,只是还有一个事情我得说明白。”鹅警官与汪警官对视几瞬后,深深叹了口气,扶了扶自己小小的警帽,认真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终端屏幕,“他们现在身处太阳系,而我们星系的短期婚姻契约原则上不允许分居两地的,特别是涉及珍惜物种的婚姻契约,这起初也是防止有人通过短期婚姻买卖人口。所以史康德不能在短期婚姻续存期间是不可以返回史莱姆星的。” “这个没问题。”康德连连点头,“米望的房子不够大我再给他买,买大房子!” 一旁汪警官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开口补充:“还有颈环的事项,尔队你来说吧,我先用系统操作一下米望个人终端的权限。” “对,还有这个颈环嘎,史康德接下来要生活在在太阳系的话,得一直佩戴这个颈环。因为他有过暴走历史,所以哪怕不对他进行羁押,这个颈环也是不能卸下来嘎。”鹅警官用翅膀在自己长长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他外出的时候记得遮一遮,别吓到路人了。” “颈环需要戴多久呢?”康德的触手又紧张了起来,盘在米望的膝弯处,惹得米望想空出手来挠一挠。 “得看情况,不过应该在你们短期婚姻契约结束之前拿不下来。以后离婚了,你也不一定能拿下来,这个颈环会记录下你的激素水平,在你自身一个生理周期内不再出现暴走倾向的话,颈环会给星际珍惜物种保护组织发信号,然后才是通知到星际事务局帮你取下来。”汪警官举起自己的手腕示意,“我已经把米望的控制权限发放了,以后你们离婚我通知史莱姆星的同时,把控制权限转给他居住地的相应负责人。珍惜物种的监控环都是星际珍惜物种保护组织根据不同特殊物种定制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不归我们事务局管。” 米望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终端,确实多了一个控制界面。看起来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电击康德了,电流的大小能在安全的范畴内自定义变换,像古老纪录片里马戏团训练猛兽。 这样的控制面板让米望对这份还需要同居的短期婚姻契约并不是很担心。 米望感受着滑溜溜的触须乐不可支地在大腿上磨蹭,心想,就当养只外星猛犬吧, 也不过就是品种特殊了点。 会议室外的专家团队在米望同意的时候很快就在隔壁办公室为两人拟好了短期婚姻契约,米望从头看到尾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都是刚刚商量好的,很快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米望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过几天再来检查。”鹅警官大翅一挥,站了起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老尔,先开间休息室给他们两个等一会。”汪警官看向史大坨说,“大使先生,史康德先生目前是没有个人终端的,需要补办,麻烦您带上资料跟我来。” “阿……我脱水的时候太饿了,在盒子里把自己的个人终端吃掉了。”康德这才想起来自己目前并没有个人终端,相当于一个古代原始人,“那我们去休息室等一等。” 史大坨起身拍了拍康德的肩膀:“那你们就去休息室相处一下,交流交流。虽然只是短期婚姻,那也算配偶了,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相处一段时间。” “这边请,史先生。”汪警官打开会议室的门,为史大坨带路。 史大坨圆满地达成目的,满脸笑意地起身离开。 鹅警官摇了摇头,实在看不惯史大坨那副做派,两只翅膀互相拍了拍顺顺毛,拿起茶杯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开个休息室,制作新的个人终端时间比较久,还得好一会。” “理解的,做好了我再带史康德离开。”米望看鹅警官要出去,都忘了触手还扒着自己,连忙想起身致谢,刚起来半个身子,又感觉后穴又有水要流出…… 那棘手的水球不知被康德放进去多少,一直到现在还融化不完! 米望生怕被这正直善良的大鹅看出个好歹,假装整理衣角,趁鹅警官仰头喝水的时候,用力一扯,把最粗壮的触手一把塞进后穴口,狠心掐断,站了起来。 康德被这一扯弄得没回过神,不知所措地回看米望,看米望的眼神正往大白鹅处瞟,才后知后觉神情恍惚的把所有触须收了回来,就只留那断了的一小截塞在米望后穴。 史莱姆人的肢体在各种族里灵活度是数一数二的,而他们触须的神经敏感度也是星际罕见,史莱姆的断肢在与主体分开后依旧能将部分感觉传导回主体,并且在一定时间内重新与主体接触又可以融回主体。米望这一断并没有让康德有什么不适,反而让他害羞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站了起来,说:“我给、我给米望再打点水,阿。这水,很热。” 鹅警官对他也没有好脸色,扬了扬脖子示意米望跟上来。米望深吸一口气,裹紧睡袍,假装没有任何异样亦步亦趋地着鹅警官去了休息室。 而捧着热水的康德心不在焉地跟在最后,不敢抬头。 两人都在休息室坐在后,鹅警官对米望嘱咐了几句,便又接了个通知忙去了。 米望这才松了口气,扭头问康德:“刚刚你疼不疼?我来的时候听人说你们种族是没有痛觉的,所以抓捕手段才需要用到特殊针剂。” “不疼的,我们史莱姆人的确都不知道疼,但是温度还是有、有感觉的。”康德眨着宝石一般透澈的眼睛,不敢与米望对视,“很热。” 米望以为他说茶杯很烫,想让他放下:“那你放一边吧,我还不想喝。” 康德乖顺地放下了杯子,垂着头低声说:“是我那一截,感觉很热。” 米望顿了顿,想骂句流氓,又瞧康德那副样子,骂不出口。 憋了几秒,他问向康德:“那我要怎样?” “还能重新接回去的。”康德伸出刚刚被掐断的那一根触须,肉眼完全看不出有残缺,“不接也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再长出来,但是我肚子饿了,还没有能量长。” “不接回去有什么影响吗?”米望往沙发上靠了靠,慢慢张开双腿,很想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就是好奇,这就还你。我看你脑控我的时候触须断了也没什么影响,刚刚就掐了。” “确实,没什么影响,断掉的不接回去自己会化成水。”康德蹲了下来,指了指米望的后穴,“我来自己接吧。” 米望很是尴尬,但又想起来断掉的触须会化成水,那自己脑子不就是进水了? 不进水也不会同意短期婚姻契约了。 米望佯装淡定地把两只脚架起来像一只蹲着的小青蛙,任由康德鼓动的触手探向内部。 异物与异物的交接在体内宛如两颗小型天体在黑洞内相撞,所有异样的躁动都被紧裹的肉体掩盖隐藏,只有米望自己能够感觉到流体样的肢节像迷失的蚁群重新回到族群后,相溶相会重新变为一体。 难以言说的微妙体会很快就结束了,康德“啵”地一声拔出触手,还体贴地帮他拿了些纸巾垫在穴口。 “我饿了,先吃一点东西。等回到你的家里我再帮你清理干净吧,检查完了我再在荧惑市中心给你买个大房子,这样我们就算一起住也不会互相打扰了。”康德收起触手斜坐在米望身旁,帮他拢好睡袍,虚指茶杯问米,“你不喝我就都吃了?我真的有点饿了 。” 米望让他吃,自己一个人呆坐着流一会水。 没成想康德咕噜咕噜喝光了水,连纸杯茶渣都嚼巴吃掉了。 米望来不及拦,瞪大眼睛拍了拍康德的手肘,催促道:“快吐出来,这个不能吃。” “可以的,我可以吃。”康德全都咽了下去,乖巧地吐了吐空无一物的舌头给米望看,“都吃光了,待会给你垫的纸我也可以吃,我翻翻这里垃圾桶,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吃。我们史莱姆人大部分和黄粉虫人差不多,什么都能吃,他们不是还跟你们太阳系购买垃圾吃么?” “……”米望表情有些扭曲,“垃圾不是都用来发电么?” “可以先吃的嘛,我们种族没有排泄物,他们有呀,吃完了再用排泄物发电嘛。”康德又给米望后穴垫了几张纸,“待会这些我也吃掉,不用麻烦别人倒。我知道你们太阳系要垃圾分类的,我支持环保!” “等等,你要吃这个?”米望蹙着眉头连连摆手,虽然他们是事出有因才结为短期婚姻,可让配偶吃垃圾,传出去,他米望还做不做人了,“你吃这个吃那个你不如把我肚子里水球都尼玛吃了,来了火星就不要吃垃圾了,你这么有钱不会都是吃垃圾省出来的吧?” “可以呀。”康德从善如流再次蹲下,虔诚的神情无比认真,“我可以现在就吃掉的……” 米望本想推开那满头粉色的脑袋,又转念一想,抓着柔软的发丝往下体按。 “你吃吧,不要吃垃圾了,我会被荧惑市的星际婚姻管理局警告的。”米望手指陷在蓬软的毛发里,茂密的粉色把他皓白的肤色衬得更透,就这么一只看起来瘦弱的手,稍微用力就把听话的史莱姆人按住不动了。 康德的体温不是很高,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上米望的私处,像远古时代草原上的鬣犬专门从后处攻击猎物,米望看他温柔的眼神,感觉自己像被俘虏的战利品从里到外尽数掏空。 无辜的怪物用那异于人类的唇舌深入米望的身体,一寸一寸翻找自己糊涂时产入的“卵”。与之前的野蛮侵占不同,理智的康德面上全无情欲旖旎,双眼瞪澈,仿佛亲吻的不是生殖器曾经反复进入的位置,而是用那冰冷的唇舌拥抱一朵晨曦中盛开的月季。 灵活的触须礼貌地把握着力度,捕捉到遗漏的吸水珠子,就地吸收消解,尽量避开敏感的穴肉和贴合在肉壁上扁平的半熟成卵,像个尽职尽责的清洁人员,没有半分淫欲。 米望却被这样脉脉温情撩拨得呼吸局促,胸膛起伏不已,被求偶素改造过的躯体不受大脑控制,两只原本敞开的腿往下用力,脚趾蜷缩抓着空气,明明只是普通的取出异物,对他而言好似上刑般难以忍耐。 “你用力点动动,你的嘴。”米望心里的防线最终还是被温吞搅动的舌部触须击破崩溃了,开口要求他的怪物配偶让他更舒服些。 康德被米望的主动求欢吓得脑袋空空,想抬起头来,不知米望说的是正话反话。 “我真是操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情动难耐的米望揪住康德头发,用力把康德往回按,“给老子用力点,别停下。” 那索取畅快的幽穴像一张诱捕迷路蝴蝶的网,湿漉漉地拥挤着康德的唇舌。康德这才稀里糊涂地使上劲,一边搅动触须吞噬米望体内的珠子,一边用唇齿嘬磨穴口,水声啧啧作响。 米望仰起脖子长吁一口气,用自己不多的气力挺动腰肢,睡袍被挣开摊向两侧,露出鱼肚白一般顺直的身姿。米望胸口两朵早已硬翘翘地立起,一层薄汗密密麻麻从脖颈处弥漫至下腹,纤瘦的胯部不停蹭到康德光洁的脸,那勃发的细白肉根跟着惯性不停拍打,把康德漂亮的五官拍得泛红,连眉部和睫毛都被弄乱了。 米望发现,这难以纾解的欲望并不仅仅止步于此,它比大脑被控制更可怕,是打内心深处想要屈服沉沦在爱欲中。 它变成了像空气一样的物质,不去满足会让人无法透过气。 这诡异的唇舌不同于那粗壮的化茎腕,不是猛烈冲撞的激情,而是细水长流的缱绻,春雨如丝般席卷着后穴每一寸褶皱,将舒爽一针一针缝入心魂。 米望此时已难以自己无处发力,一口气分成数段大喘不止,他放肆地将两只细长的腿架上康德的肩膀,两只膝盖夹紧康德被发丝盖住的耳朵,腰部悬空,半个身子都往怪物身上借力。 康德费力地不让淫水从唇舌中溢出,分出手来托举着米望款摆的腰肢,都寻不到机会擦一擦自己被米望前列腺液蹭得一沓糊涂的脸。 妈妈说,配偶的一切需求都应该被满足,康德给自己加油鼓励,完全放任米望两只腿在肩上乱蹬弹,专心地左右上下拨动舌根,带动肉穴里的触须,把一池春水搅合得迷离惝恍。 米望完全被这样的手段征服,整个后穴爽得汁水淋漓,腰臀自己扭得肉波荡漾,他求取无度地两只腿绕过康德的后脑勺绞在一处,靠在更冰冷的电子颈环上,要把这个粉色的大脑袋锁在双腿之间肉穴之前,要把爱欲更深入地纠缠捆绑,围困在两人之中这密不可分 的境地里。 这样一来,米望的身体自己挺动得他的双手快支不住沙发,康德识趣的将人臀部抱起拖住背部,让瘦弱的人类就像骑在自己身上。 康德颈环上不断跳动粉红的字符,数据反复濒临危险数值,差一点深粉色的数据就变成鲜红,轻微的震动提醒着康德不能胡来。 但现在胡来的不是史莱姆先生,而是那位情迷意乱的人类。 米望不光肉穴情意满涨,浑身上下都好似被蒸汽熏过一半,锁骨处在日光灯下反射浅白的光,在无人的公共休息室做着私人的事情,违禁感逼问着他的内心,还想不想获得更多、更多。 欲海汹涌,情潮澎湃,米望忘我地享受异于常人的唇舌在自己身下抚摸勾画,脚背绷直迸出青筋血管,在空中虚点几圈,便精关失守射了出来。 康德吮吸着后穴,刚一感受到壁肉颤抖求饶就下意识地堵住了潮涌的蜜液,但没挡得住一直乱蹭的细白肉精在眼前乱射一通。 米望稍稍回过神来,低头才看到康德透粉的发丝被精液和汗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皮肤上,那惹人怜爱的漂亮五官被自己射得看不明晰,眉毛睫毛上都挂着还在淌的半透明白精,紧抿的嘴湿漉漉的,嘴角还有些许不明液体。而米望自己的情况也不遑多让,纤瘦凹陷的腹部和睡袍都被打湿弄脏了。 康德抬头当着他的面把一口淫水咽下,不同于触须的吸取方式,用嘴进食让米望有种错觉,这像是一个斯文精明的人类精英与自己在一隅隐蔽之处尽情媾和偷欢。很快,这样的错觉就被单纯的怪物自己打破,他伸出舌头,舌部变得像蛇吻状,专心地将脸上的残精细细舔舐刮到嘴里吃了精光。 待他把自己收拾干净,还不忘温柔地清理米望身上欢好的痕迹,像一只勤快的清道夫,如此兽性却天真可爱。 米望被他如此行径撩拨地又隐约意动,学着别人训狗时的动作,轻轻几次拍打康德的鼻梁,嗤笑道:“我操,你别舔了。太敏感了,你别刺挠我。不然你再给我脑子来一下,控制控制,让他不要这么爽,操。” “对不起,米望,都是我给你身体里导入了求偶素,这个东西很难代谢。而且你身体里还有我产给你卵,他们顶着你的内脏……”康德满是歉意,把米望稳稳抱下来面对面圈在怀里,解释道,“等专科医生到了再看看能不能取出,不过确实能再次脑控你,暂时控制你的、您的敏感度……但是我的触须离开本体以后活性会慢慢衰弱,得经常给你来一下,你可以接受吗?” 米望倚着康德结实的双手,不解问:“离开本体?还可以远程遥控啊你们种族,是不是有点牛比?” 康德很是不好意思,有些痴痴地看着自己的配偶,说:“可以的,只是效果没有那么好,只能改变一些感觉,我只是担心你会觉得冒犯……” “你冒犯得还少吗?”米望嫌弃道,“来吧,给我搞一下那什么脑控,不然他大爷的我都走不了路穿不了衣服。” 康德顺从地低下头颅,光洁的额头贴上米望的眉心。米望感觉一股触电般的痒意自两眼中间钻入鼻下,好像干燥的季节流了鼻血被睡梦中的自己不知情地无意识咽下,浑身的燥热少了许多。 他甚至能感觉到康德体温比之前高了不少,不再是冰凉如水的手感。 “你好像能变热。” 康德点点头:“我们种族理论上是变温动物。” “你还知道用这种几把词汇,操,你看起来那么像文盲,讲的东西听起来好高级,听不懂。”米望十分好奇,抚摸上康德鼓囊囊的胸膛,想找心跳声,“我以前自然课学过,我们古地球人后裔基本都是碳基生物,只有像机甲人、石头人那样是硅基的,他们就没有心跳,你是什么基?” 康德余光瞥着米望不安分的手,害羞地轻声回答:“羟基。” “操,这是又什么几把东西。”米望挑眉感慨,认真听,“还真没有心跳声,好像有汽水声。我们这真不太知道你们个村星,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你要记得,给我钱,让我背你爸妈生日我都可以。” 康德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帮你化一身衣服吧,这样回去不太好。” 米望惊奇不已,问:“还能有这功能?那你们在史莱姆星是不是都……不穿的啊?那刚刚那个老头?” “那还是穿的,化形变幻都需要能量的……不、不经常用。”康德抱着米望,除了双手以外的触手窸窸窣窣地在忙活着,像一群忙碌的小蜜蜂。 多条柔软的触手分别环过米望纤细的脖颈和腰肢,丈量着尺寸,好像一条捕猎的蟒用身躯绞杀猎物,时而放松时而收紧。米望受不了这样温存的束缚,身体分明不觉得哪里被撩拨了,但是大脑却感知着皮肤上的摩擦挑逗,让人无法从容脱逃。 触须裂成网状,顺着米望的血管纹路步步覆盖,感知着米望身体外形的寸寸轮廓。 “你瞎比划什么呢,没个消停的……”米望眼巴巴问,“再来我就吃不消了,你几把别 搞了,就你这个摸法,是个庙里的塑像都得着火了。” 康德很是无辜,辩道:“说了要给你,变个衣服。你脖子上那个链子是什么呀,值不值钱呀,好在我之前没给吃掉……” “转运珠,封建迷信的东西,链子是我自己配的925银,我估计珠子是塑料吧。说能让我发财,操。”米望想了想,骂骂咧咧,“塑料知道是什么吧,聚乙烯之类的吧,收破烂的那里都不回收。” 康德观察了一会项链,说:“好看的,你的脖子好看,又白又直,戴着。” 米望被夸得飘飘然,假装无视了触手绕过他的腋下一寸一寸地抚摸。 勤劳的史莱姆先生很快为米望织了一件得体合身的衣服,还是照着米望记忆里衣柜那身高仿真大牌高定做的,连logo都错得一模一样。 米望低头看了那蹩脚的绣花,又看了看康德,问:“这是可以改的吗?” “你哪里不喜欢呢?”康德的触手们紧张得缩了起来,生怕米望嫌弃。 若不是康德脸上的认真不似作伪,米望肯定会觉得这个外星富二代是故意阴阳怪气。只穿得起假货的米望无奈地打开个人终端,找了张大牌官网高清大图放大了指给康德看。 “你照这么改,等你终端办好了,回去再给我买几件这牌子的。”米望狮子大张口罢了又觉得这样说有点过于厚脸皮,赶紧找补回来,“你也给自己买几件好衣服,到时候工作室开起来了,不得穿贵点拍照纪念,是吧。” 康德专心致志地修改米望胸前的绣花,没有注意到米望不自然的表情,还满口答应道:“你想买什么就买,我会好好赚钱的。” “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米望看个人终端弹出一条信息,是汪警官通知他可以带康德的个人终端已经制作好了可以去取了,便拍拍康德的脑袋,“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去。” 康德顺从地站直了身子,不太自然地眼神乱瞟。 米望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皱着眉头逼问:“刚刚沙发上那几张纸呢?” 康德像个偷吃零食的小孩,不敢与米望对视:“我饿了。” 米望:“……” 米望:“算了,先去拿你终端,我记得大堂有自动售卖机,待会买点吧。” 米望黑着脸带康德去到领终端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着怎么改掉这怪物吃垃圾的习惯。 汪警官看他心不在焉,主动出声攀谈:“史康德先生先进去试戴一下设备吧,米望先生麻烦在外面等一下,免得多个终端在设备室互相干扰影响调试呢。” 康德知道米望为什么不高兴,不敢再触霉头,乖巧地报备一声:“我自己进去一会就好了,别生气了,我下次真的不会了。都、都听你的。” 米望无语,挥手让他赶紧进去。 “是怎么了吗?刚相处有矛盾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不开心可以直接电他,不用憋着。”汪警官和善地眯着眼笑,“可以把电量拉到最大,电不死的。” 米望:“……” “一天电多少次都不会有问题哦,羟基生物是电的良导体。”汪警官热心地劝导着。 “倒不是矛盾,就是有些……种族差异?”米望摇摇头,向汪警官倾诉,“我们火星这种大星球,连纯血统的比格犬兽人都不吃垃圾了,康德居然还吃纸巾。哎,这样以后相处起来肯定还有很多差异吧。” “是啊,我听说他们史莱姆星连奶茶店都没有。”汪警官附和道,“你还是要小心啊,别被星际婚姻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知道,会说你虐待伴侣的吧?下次他还吃,你就电他。” “可以随便……来这么一下吗?”米望十分不解。 “当然,电他是本分,不电他是情分。”汪警官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恐怖的话。 米望被汪警官说得满脑子都是电,快要瓦特了。 “吃什么点心?”两人正聊着,康德突然就出来了,速度很快,看来是个人终端适配没什么问题。 还不知道汪警官在教导米望什么事情的他眼神纯良温顺,“待会我买小点心回去路上吃吧,我已经用新的终端叫了空中载具,待会就过来接。”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米望尴尬地抓了一下耳畔的碎发。 汪警官却是面色自若,说:“那你们准备回去了,我可以替同事跟你要个签名吗?我有一个同事从你选秀练习生时期就是你的粉丝了。” 米望:“……” 汪警官没等米望回答,就掏出了纸笔,显然有备而来。 米望更是尴尬,低头接过纸笔问:“那……要写to签吗?要不要给你也写一份?” 汪警官:“好的我叫汪宰牛,‘为刀若不利,焉得宰牛名’的‘宰牛’。我朋友的就不用写to签了!谢谢!” 米望:“……” 米望麻利地在纸上签好,瞥见康德在旁偷看的样子,想着过几天还需要再过来,到时候得好好谢谢他们,光是签名好像显得有些敷衍了事了 。米望思索了一番,想起网上说这种部门平时也不能收礼,最多可以收个锦旗。 “汪警官,过几天我过来给你们带个锦旗表示感谢吧。”米望把签名递回给汪警官,“或许?你、阿你朋友,还需不需要杜许的签名呢?还有我们以前练习生舞台公演纪念钥匙扣?” 汪警官眼睛都亮了,两只耳朵竖得快立起来,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嘴里还很是客套:“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了不用了,不过你硬是要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康德不懂太阳系人的表面话,扯了扯米望衣摆,小声问:“这是要送还是不送啊。” 米望瞪了他一眼,这位怪物阔少才心领神会,连声道:“送,送,我去订最贵的锦旗。” 米望汪警官聊了没一会,康德这边肚子就十分没眼色地饿得气泡声咕噜咕噜响,十足的像个开水壶响了。汪警官原本微笑着的脸按捺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把两人送到一楼公共大厅,便自行离去。 康德看着四下无人,十分雀跃,点着自动售卖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抓着米望的手要他好好介绍。 “米望,我想喝这个鸟鸟奶茶营养液,好喝吗!” “操,你不要在公共场所说鸟鸟,不文明。”米望以为康德把生理用品看成食物,抬头看去,“我真的几把无语,这是鸳鸯奶茶口味营养液。鸟鸟什么鸟鸟,你没有鸟鸟还是我没有鸟鸟?” “好哦,虽然你也说了,但是我知道了,我不说。我可以喝这个吗?你今天累了要不要也吃一点呢?”康德好像小朋友炫耀玩具一样,亮出个人终端上的付款码,大有今天史少包场的势头。 “不喝营养液,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加再多的调味剂也是一股子怪味。”米望调了调自动售卖机的界面,“你有钱就买这些阿?那些营养液都是靠补助金才能过活的人才吃,经常喝会对身体不好的,有钱的都是吃正常食物。你喝过奶茶吗?听说史莱姆星没有奶茶店。” “我喝过,有星际代购!”康德盯着点单界面目不转睛地说,“我看你直播有喝,我就找人代购了几杯,到手的没有奶油雪顶了……所以我就想说研发一款泥,像奶茶一样,就做了这款新的‘樱花玫莓脆脆啵’,可惜现在店子要关了。” “……”米望长长叹了口气,直接帮他选了一款带奶茶的蛋糕套餐,“吃这个吧,你要是喜欢这些甜品,到家了再点外卖。” “嗯!”康德兴奋地扫了码等在领餐口,取了餐后津津有味全都一扫而空,还不知足地又打量起选购面板,看米望没有阻拦的意思,窃喜着翻动电子屏幕。 米望瞥见他终端上的余额,又调了调自己的账号,点开绑定的亲属账号可用金额,看到长长的数字,不真实感跃上心头。 大厅里的宣传栏里小声地播放着新闻动态,违法私自培育特殊基因人口进行器官买卖的罪犯们穿着囚衣在屏幕上被公之于众,哪怕脸部被打上了马赛克也可看出这群人表情冷漠阴鸷,与眼前这个脖颈上带着电子颈环还一脸天真的史莱姆人大相径庭。 他静静地看着康德胡闹,家财万贯的外星阔少像不懂事的幼童点了一排电梯按钮,花钱都不用思考,机器付款声此起彼伏,一眨眼便买了一大袋零食。 根据荧惑市天气预报显示,今日的太阳辐射指数超标,使用共享空中载具的人数应该很多,等载具的时间长得有些无聊,米望给自己买了一个防护口罩走出大厅站在等位空地前的台阶上透气。 康德虽嘴上吃着东西,想起七舅姥爷的嘱咐,还是连忙拎着购物袋追了出来,极其刻意地找话聊。 “米望你有空中载具驾驶证吗,我有,但是火星好像不适用?火星绕日公转时的倾角变化会引起气候比较大变化吧我听说,是不是我要重新考一个?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买一台家用空中载具,你这样出行也很方便。” “再说吧,你找话题能不能更无聊点。”米望伸手去检查他购物袋里的东西,翻出一包赠品湿巾,“自己擦擦嘴,实在没话说你可以多向我介绍你自己的家庭情况,我是喜欢钱,但我也没那么物质。看得出来你们史莱姆星人还是很注重亲缘关系的,你父母也到过月球留学,过来看你也是迟早的事。” 康德一愣,低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聊家长里短的事情,你没有亲生父母,我怕你听了会不高兴。” “这你都记得?”米望佩服他的记性,明明自己只是在直播中偶尔提起,“我和杜许在被火星星际人口管理局解救出来之前,也不知道亲人的概念,我们在那种环境下自然也不会对亲情有什么向往。每天只有营养液喝,我那会还没成年差点就被嘠了腰子,手术前一天那个公司老板被抓了,我直接就被带到火星福利院了。” “好残忍啊,你们地球人后裔不是可以培育肉用猪的器官进行移植吗?”康德瞪大了双眼,之前只知道米望与杜许相依为命没有父母,具体实情不得而知,如今米望自己吐露旧事,康德不禁为米望感到难过,“那你见过你的基因提供者吗?是买家吗?他们被抓了吗?” 米望摇摇头说:“没见过他们,人口管理局把我们保护得很好,给吃给喝。我听说像我们培育人的器官比较好用,血液也很值钱,所以那些人才铤而走险……我们这些人社会化太晚了,大部分人都没办法去学校读书,文化程度都不高,像我和杜许这样能有一份工作不用重新回福利院喝营养液的已经很幸福了。” “……那我们不说这些了,是我不好。你问我吧,我再说说我自己的家庭情况?”康德抓着手里的湿巾擦干净嘴,本想吃掉,看到米望斜斜望过来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丢进垃圾回收桶,“我父母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他们很开明的。我有一个比我大一个孵化周期的亲姐姐,家族里的人更喜欢姐姐,因为姐姐比我健壮得多,我父母倒对我们很公平,甚至可以说偏心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身体过于孱弱,我已经比幼时好了许多。你还想知道什么呢望望?” 米望抬头望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孱弱”怪物,挠了挠眉毛:“那你多喜欢爸爸还是多喜欢妈妈呀?” 康德哑然片刻,答不上来,急得满头粉发都打了焉。 “算了,看你笨的这几把样,车来了,先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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