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国桢、周铁忠夫妇纪念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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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党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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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国桢

一、我在党的履历

乔国桢,32岁,陕北葭县(今佳县)乔家寨村人,家庭半自耕农生活。

十三年(1924)九月在陕北绥德县[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入党[团],这时是刚考入的第一学期的新生。十二月因领导学潮,被校开除,由党派往北平[京]国民(军)二军学兵队当兵,在学兵队开始党的工作。

十四年(1925)二月随学兵队开往河南开封;三月学兵队[中共]党的支部正式成立,我任小组长,六月我任学兵队班长,十一月任支部干事,同时任排长。

十五年(1926)三月[国与直]奉战争,国军败。河南省委决议我随国民[军]二军学兵队。[国民军二军]败往豫西,在函谷关败净,我返回开封河南省委。四月省委派我到北平[京]北方局(当时称中共北方区执委会),由北方局(北方区委)又派往广州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受训,九月卒业,派往陕西渭北[地]区(三原、泾阳、富平、耀州[县]等县)作农运,并参加三原县委工作。

十六年(1927)六月武汉政变(指标志大革命失败的汪精卫“七・一五”武汉分共),我在陕西富平县庄里镇被捕,囚于三原县陆军监狱。十一月,田(雨洁)宋(哲元)之战,田败,田军旅长许权中(当时是同志)带兵到三原,强迫将我放出,即被陕西省委派往长安县委任军委工作。十二月底,派往华县高塘镇民团任军事教练,准备渭(南)华(县)暴动,并参加华县县委工作。

十七年(1928)三月,民团被冯玉祥[部队]缴枪,我即被华县公安局[逮]捕,押二日,局长李经武[名镇山]误认我是他的同帮(他是青洪帮)而释放。陕省委又将我派往洛南县特支,任特支宣传,并负农军责。五月冯(玉祥)李(虎臣)潼关之战爆发,李部许权中旅亦赴潼参战。党决议要许旅到潼暴动,立即往渭华发动暴动。我即被派往该部任连长,带兵一营,间道急行军先赴渭华,发动暴动。暴动后我任中队长,并任中队中党的书记。八月[暴动]失败后,被派往河北省委(当时叫顺直省委),在河北任平汉、平绥交通。

十八年(1929)一月被河北[顺直]省委派往井陉县任县委书记,并在该县横西煤矿做工。六月派往唐山市任市委组织兼工运、兵运。十月为领导林西矿、赵各庄矿斗争,并到林西煤矿做工。十一月在该矿南岭工房十三号工人贾永发家,开十月革命纪念会中被捕,押往唐山,囚于国民党市党部。一礼拜后,于夜间翻窗越墙而逃,两腿受伤,被省委调回天津,半月伤愈,派往天津下边区(即纱厂区)任区委书记,并参加省职委会工作。

十九年(1930)三月被派往天津市总工会任书记,并参加河北省委工作。四月二十九日,在下边区参加准备“五一”示威工作中,于杨庄子三十二号被捕,被囚于天津小西关河北省第三监狱,徒刑一年。在狱中任支部组织,后任书记等工作。

二十年(1931)五月十五日期满出狱,河北省委已移北平,即到北平,决议派往内蒙古任内蒙古特派员。因等路费,于七月三日在北平银闸大丰公寓被捕,囚于北平草岚子胡同军人看守所,被判刑八年,在狱中任支部组织工作。

二十一年(1932)一月肺病重,在狱中休养。二月九日因肺病重出狱。出狱后,各医院均认为病无望,拒绝医治。四月由省委送往西山自己疗养(另据作者在本文第五部分写道:二十一年六月[或者七月],我在北平新仪门外天宁寺养病一个月。……当时我的住处就是省委开会的地址。……)。十一月病稍好,被派往上海中央。到上海病又大发,即被中央送往济总养病。

二十二年(1933)三月肺病更重,由济总送往浏河惠中医院疗养,七月济总遭大破坏,同时中央亦遭大破坏,医院中支部亦遭破坏。我以姓名不同得免,即到上海,但济总与中央和我的关系均断绝。不得已又到北平,到平后河北省委亦正遭破坏,于是又找特委发生关系,即决定再到西山疗养。

二十三年(1934)八月病很见好。此时河北省委移天津,北平市委又破坏光了。我在西山召集了几个零星同志,督促他们开始工作。十月市委正式成立,十一月,我把市委工作介绍给省委,这时我又开始养病。

二十四年(1935)五月二十二日,因白军二十五师党的支书叛变,使该支部和北平市委又遭破坏,而我亦于西山香山四王府南鲍家窑五号(又名丁家花园)养病处被捕。当日,囚于[北]平市公安局,叛徒们使了许多威迫、利诱、欺骗等方法,要我叛变,均经我坚决拒绝。因五月二十九日何梅协定关系,无法押往南京。旋六月十二日仍押回,囚于香山四王府南鲍家窑(丁家花园)五号,派公安局香山分署第六段看守。此时我看到有可能逃走,随即开始在病床上,做坐、站、走步等预备练习工作。练习了一月余,已稍能走动,就和我同屋住的养病人蒙仲穆要了五块钱(蒙是同情者,因与我同屋住,他也被捕。由被捕到公安局,返回香山,直到我逃走时始终没离开我。现在三原女中养病)。于七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二时由后纱窗钻出逃走,三[小]时走了五里[路],到玉泉山已走不动,在谷田里睡了一小时,五时半到万寿山南窑后村。天已亮,雇驴子一匹,到清华大学找同志。此时学校已放假,同志都返里。又雇洋车绕德胜门到北平[市区]。新市委已找不到,向段泽生太太(同情者)要五元,到天津找省委。到津时我知道的地方已迁移,又返[北]平。向冯素梅(同情者,志成中学生,现在三原女中教书)要了二十五元去西安。到西安找到特委,当将我这次被捕和逃走详细情形写给中央,并决定暂到南五台休养。十一月接到中央来信,要我去天津。刚到天津,即大口[吐]血,昏迷一整夜,就送往马大夫医院疗养。此时我才知道,为我逃走,和我同屋住的蒙仲穆钉了足镣,直到九月才送法院释放。看守我的一个巡官撤职,两个巡捕送法院判徒刑六个月。对我自然又是一个通缉(这是北平看守所被押的同志告我的)。

二十五年[1936]五月天津特委对我说:“因为去年九月十月中央遭大破坏后,至现在还没把关系弄好,国际关系也未弄好,经济实在无法。”要我去[北]平疗养(因为那时经济上朋友对我还有些办法)。我就到了北平,与[北]平市发生关系,在西郊罗道庄休养。双十二事变后,我的经济来源断绝,又由党供给。

二十六年[1937]四月中央寄给我一百元,此时仍在[北]平西郊休养,病很是好。卢沟桥事变,平津失守后,我移住城内。九月半,[北]平市委要我离北平,即到天津,天津又要我来中央。到西安病又大发并吐血。十月二十日就又到南五台疗养,病又稍见好。

今年三月二日西安办事处要我来中央,于五日晚到此。这就是我在党的履历的大概。

二、我的病状:

二十一年[1932]二月,我因肺病在北平出狱后,病极危险,瘦、发烧、盗汗、失眠、吐血、痰多等病状具备,各医院都拒绝治疗。经过自己疗养年余,到二十三年[1934]秋季,协和医院认为有法治了。当时详细检查结果,两肺都烂了。右肺有很大的一个空洞,一条气管倒了,要好必须等右肺好利,将右胸肋骨割去五根,并将倒了的那条气管扶正。割肋他们有把握,但扶气管他们无把握。我如敢试验,要地方政府[北]平市公安局、家长签名,他们试割试扶,有危险他们不负责。当时,我和党商议都不赞成冒此险。因此,我二十四年[1935]二月给河北省委写信,要求中央把我送往苏国施此手术(因为协和医生说,现在扶气管能办到只有美国和苏国,港湾区已有一个医院也在试验,可是算了一下,一共得一千余元)。三月,得到省委回信:“能办到,准备动身。”等到五月二十五日,我又被捕了。去年十月我到西安[八路军驻陕]办事处,又将此事提出。十二月,伍云甫同志来信说:“能办到,等机会。”直到此次来此动身时,他还说:“可到中央等机会。”如果不割不扶,我的病是不能好利的,不能好到能工作的程度。”

……

敬致党礼!

乔国桢

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写完

(这是乔国桢同志1938年3月24日在延安向中共中央组织部写的书面报告的第一、二部分,题目为编者加的。该报告还有:三、近来传说有关我的几件事;四、我的要求;五、×××的事。均略。本文及本书历史文献的文字技术处理办法:原作者加注用“()”,编者加注用“()”,遗漏,正误用“[]”,多余的字词用“〈〉”,不好表示或不出现的字词用“×××”,看不清楚、无法判断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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